女孩咕哝了一句。
两个孩子深一脚浅一脚,咯吱咯吱地踩着雪走入森林。
风哭号着穿过林子,如同万千游魂和声惨叫,玛利亚害怕地握紧少年的手,和他靠得近了一些。
走了十多分钟的时候,他们在林子里看到一只被猛兽利齿咬断脖颈又开膛破肚的狐狸。
这只被曝尸荒野的狐狸身体残缺了一部分,五脏六腑都被冻上冰碴。
玛利亚打了个寒颤。
“费佳。”她拉了拉少年的袖子:“我觉得我也死在了这里,内脏也被冻上了。”
她揉了揉肚子,面带不解:“为什么我有种我是它的感觉?”
“这叫共情。”
少年语气平淡,缓缓道来:“能够理解他人的情感,感知别人的的苦难,这就是共情。”
“那费佳也会‘共情’吗?”
少年沉默好半天,最后避而不答:“我如今思考的只有一件事:这个地方显然有野兽出没,我们怎样才能避开它,安全抵达国道。”
女孩的头顶落下一只手:“我们两个人,能共情的有你就够了。”
——我们两个人,能xx的有你就够了。
这个句式总是出现在两人的对话中。
仿佛费奥多尔正在自己身上剥离出什么东西,然后把它们一股脑的塞给这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