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语速不疾不徐,声线平稳舒缓,这份冷静自洽完全不像被关在地窖、正在经受“审问”的囚犯,更不像孩子:“也许对方留下了什么值钱却不易被发现的物件,院长不识货,所以来碰碰运气。”
“那你找到值钱的东西了吗?”
“很可惜,并没有。”
我捏着下巴沉思片刻,问道:“想让我放你出来吗?”
对方听懂了,叹气道:“阁下需要我怎么做?”
我笑呵呵地、用特别气人的口吻说:“求我。”
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很显然,占据主动地位的人总是拥有一些特权的,倘若我的恳求能让阁下感受到飘飘然的喜悦,满足您居高临下的虚荣心,那么,我求您放我出去。”
我:“……”
虽然这人的确是在求我,但是这话听着咋就这么不对味?
我眨了眨眼睛,蹲在地窖口对他说:“占据主动地位的我认为你的请求不是很诚心,于是决定行使她的特权。愿你在地窖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明早我会叫警察接你,晚安。”
说完我就离开了仓库。
不过我并没有走远,而是从柴禾垛子里抄起一根木头,蹲在仓库外面,暗搓搓地等着。
对方的态度、以及我的直觉都告诉我,一把铜锁关不住他,手巧而且有工具的话,透过那个狭窄的缝隙把锁撬开不是什么难事,我也可以做到。
而且我怀疑他在地窖里找到了什么东西。
果然,将近二十分钟后,就在我鼻涕都被冻住的时候,那人推开了仓库。
他小心地环视四周,刚走出几步,就被从门后跳出的我一棍子敲晕。
我把晕倒的人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