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的触感。
太宰一动不动,乖巧地任由我抓住他的手。
他的袖子挽上几折,露出一截干净瘦削的手腕,曾经割腕留下的疤痕几乎消失不见。
那肤色白得过分,隐隐可以看见淡青色的血管,脉搏柔和且稳定,但多少透着几分虚软无力。
像求饶,也像抚慰。
太弱了。
我心说。
只要我想,轻轻松松就能折断他的手腕。
我沉着脸松开手,顿时有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面前仿佛不是个人,而是团软绵绵的棉花,我锤一拳都觉得不解气。
“游轮上给我引路的人是你。”
我冷声说道,用的是陈述句。
太宰的表情依旧平静,平静的就像早被宣判了死刑,如今不过是正走在被枪毙的路上。
“是。”他说。
“银吉是你。”
“是。”
我抬起头,和他暗红色的眼睛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