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的坚持,这次少年没有再拒绝。
我叹口气,招了一辆计程车。
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求学,身边连个亲人朋友都没有,生病了还要自己硬扛过去,感觉怪可怜的。
不过没关系,我们身体里留着同一个民族的血,四舍五入就是一家人嘛!
我把费佳送到医院,带他挂号看病抓药,全部流程走完后,又扶着他坐到走廊的长椅上,
“喏,先把药吃了吧。”
我把从护士站接来的热水递给他。
费佳接过纸杯,低下头轻声说:
“由果同学,你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我自己没问题的……咳咳咳咳!!!”
又是一阵剧咳,我感觉如果就这样离开,他说不定会晕倒在这里。
“别逞强了。”我一边拍他的后背,一边百思不得其解:“你说你身体这么差,为什么不回俄罗斯呢?在家乡没办法实现你的理想吗?”
对了,之前他好像说过要找什么人来着。
“理想是一方面,我咳咳……我必须得找到一个人,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费佳歪着身子,虚弱无力地微微靠向我,像是在下意识地寻找支撑。
他既然提起来,我就顺便问了一嘴:“那人是谁啊,有什么特征吗?我是军警,在找人这方面没准能帮上你的忙。”
费佳睫毛颤了颤,露出一个若隐若现、勉强算是有的微笑,艰难地吐出一口气,“她是我……邻居的未婚妻。”
原来是未婚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