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轩辕昭不解。

德全对人弯了弯腰，上前倒了一杯水，“请皇上把书给奴才一下。”

“这……你不是想把水倒上面吧？”轩辕昭有点不想给，这么漂亮的书若是因此有了瑕疵那就不美了。

“没事的，请皇上相信奴才。”德全信心十足。

轩辕昭这才把书给了他，德全洒了些水在上面，绿荷粉莲旁应是画的水的那一块渐渐浮现出一个女子的五官，荷花为点缀，不及女子的一分风情。

女子的眉目间似是笼着一股轻愁，教人捉摸不透，想看久些，想看明白女子为何如此哀婉，那绝世的容颜却又消失不见。

“果真是妙。”轩辕昭不由感叹，“这等画工，十两银子……”怎么有种把宝贝贱卖的感觉？

“老奴一开始也惊了下，南宫公子却说这其实要不了多少成本。纸呢，用的是树皮这些做的，过程也没多复杂，卖太贵将军夫人于心不安，所以定价十两。”德全慢悠悠道。

轩辕昭微微颔首，这的确是赫连亓能说出来的话。

“恕老奴直言，要不去问问夫人怎么做的纸？也好减少成本，纸便宜了，还怕读书的人少么？”

轩辕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怎么做，王嫂心中自有分寸，朕相信王嫂不会藏私，许是这阵子忙，过两天就好了。即便王嫂不说，这也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问的。”

“是老奴多嘴了。”德全垂眸道。

轩辕昭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手指轻轻摩挲着椅子，“不过，朕也没听说王嫂对他们说上面有这玄机，来的人确实太多了。”

“老奴打听了，说是杂志社面向全国收稿，虽然只有云阳城附近发了约稿函，但一传十十传百，听说这事来投稿的人可不少，各个地方都有。故而来买书的不仅是云阳城里的，还有其他地方的人，其中要属俞风城的人来的最多。”

“难怪了。”轩辕昭翻开书页，一阵极淡的莲香扑面而来，不管内容如何，这本书他都要给个好字。

不论外边如何闹翻天，赫连亓雷打不动的睡，他深深地体会到了编辑的辛苦，果真是哪个行业都不简单，但能做自己喜欢的事，这已是最大的幸运。

这边正睡着，白煦书院那边不得了了。据说掌教许巍然听说杂志大卖后，气的杯子都摔了两套，还是他最喜欢的。等他反应过来后直接撅了过去，醒来时把送茶给他的那个学生打成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