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您就是掌教了?”
许巍然眼眸一眯,打量了他一番后道:“阁下是?”
“赫连亓,赫连舒的哥哥。”
“赫连?”许巍然双眉微皱,目光一沉,“你打着将军府的旗号欺压我白煦书院的夫子,就不怕我上报将军?”
赫连舒心头一紧,那令牌是将军府的?问题是,哥哥是何时有的?
“好,正好让我们家阿忆来评评理。”赫连亓微笑道,眼神令人捉摸不透。
闻言,许巍然眼皮一跳,当今皇上都不会喊的如此亲热,这人……以前也没听说跟将军关系很好。
众目睽睽之下,说的如此坦然,他不得不细细考量一番这话的真假。
许巍然沉思片刻,忽的笑了,“赫连公子远道而来,不若喝杯茶再离去?”
“喝茶就不必了,这夫子不好好教书育人,反而带着有色眼镜看自己的学生,处处刁难,这素质……略低。我就想问问掌教,家妹到底做错了什么?如果是预习一事,那不妨问问其他同学,还是说夫子对人有两套方式?”
许巍然正要说些什么,赫连亓又道:“掌教还是请将军过来走一趟罢,此事可大可小。”
“哦?怎么说?”人的脸色明显难看了许多。
“若只针对我家妹一人,自然是小事,毕竟我们家族没落,又没个靠山,人情冷暖罢了。可若是针对所有贫寒出身的学生,书院势必两极分化,败落不过几年的事,出来的学生大部分的品行恐怕也好不到哪去。”赫连亓敛去笑意,声音不疾不徐。
他说完后,教室里的人大气不敢喘,心里都在犯嘀咕。夫子嘴唇蠕动,终是一声不吭。
许巍然与人对视,强大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赫连亓似没感觉,眼眸清澈看着他。
夫子冷汗岑岑,走至人身旁道:“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