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季挽澜咽了口口
水,各色镜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我明天还要上课。”
“知道,明天下午13:00。”
“你查我课表?”季挽澜问。
陆夜白嗯了一声。
声音听起来沉沉的,似乎在生气,似乎在忍耐。
季挽澜心虚一阵一阵。
如果看过课表,就知道她真正的时间有多少是她自己找事忙起来的,有多少是必须忙的。
但是……她给自己打气,她没有联系他,他不也没有联系她吗?他还关机呢!
对啊,她后来打了的,是关机。
她还一晚上没睡好呢。
占着理呢。
不怕。
……不怕。
车子疾驰而去,很快停留在本市最新的酒店门口。
陆夜白下了车,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
季挽澜下来,看了看大厅,人比较少,聊天是比较合适的。
她和陆夜白走进大厅,正预备说,陆夜白已走向登记处,快速c办理了入住。
“十二点回去呢。”她按亮手机看了看时间,“这都快十一点了。”
陆夜白歪头看她。
“你怕我?”
季挽澜:“怎么会?”
他的目光沉沉而又摄人。
“还是你担心一会我在床上兽性大发。”
季挽澜哈哈干笑了一声,说:“兽性大发?像考拉一样睡二十个小时吗?”
僵了两秒,陆夜白轻扯了扯嘴唇。
“你的笑话真冷。”
他伸手摸了摸季挽澜的脸,低下头,轻柔辗转。
“我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情的。以后我们会有很多时间。”电梯门开了。
房间门关上一瞬,他松开她的唇,淡淡的酒香缭绕唇齿,间或有淡淡的痛。
分开这么久,却彼此并不感觉陌生,仿佛一缕火,只需要一点空气,就会燎原而生。
房间很安静,新放的花带着淡淡的香,没有插电卡,四周都是绰绰约约的黑。
他忽的松开手。
季挽澜松了一口气。
陆夜白向来还是说话算话的。
心里的某处,却又涌起淡淡的失落。
嗐,人家不是都说小别胜新婚吗?好歹也是一个月也没有见,感觉……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啊。
她脑子里又开始情不自禁想起之前视频他在不同的地方。
有时候西装革履一本正经,背景音是浮华
世界,有时候是在街口巷尾,背景是暧昧的灯光。
甚至有一次,她拨过去的时候,他隔了好一会才接,雾气蒸腾的桑拿室还是什么地方,他的脸和雾气一样白,旁边的君那光着上半身凑过头来。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
……还是,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她胡思乱想着,觉得房间太暗,伸手去找电卡的位置。
“好黑啊。”
刚刚摸到电卡的位置,就在这时,季挽澜只觉得腰间一紧,她整个人被抱了起来,他滚烫的手掌紧紧扣住了她。
下一秒,他低头,狠狠覆住了她的唇。
两人之间再无间隙。
热烈的吻带着沉沉的思念,唇舌代替了语言,呼吸盖住了心跳。
攻城略地的肆意左右了温柔。
季挽澜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如同突然被吓住的猫,全身的毛都被炸起来了。
冰凉的墙后面是他一只手,而前面是他炙热的身体,他抱着她,微微换了方向,她坐在了旁边的柜子上,上面的水杯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她挣扎想要推开他一点。
却换来更加剧烈的压制,而他的身体,滚热如同烙铁。
渐渐,她的呼吸几乎随着丧失的力气变得几乎窒息,脚尖一阵阵发麻,而他终于在她几乎承受不住的时候停了下来,空气中有淡淡的血气味道。
“挽挽。”他的声音低沉而顿。
“我的挽挽。”
在一个月的时间,几乎以全面退出的代价彻底解决了另一边的全部牵连,他得到了一个全新的干净的身份。
“十个半小时。”他说。
季挽澜在昏昏然和茫茫然看他,不懂。
他说:“你说过的,每天都会给我电话。”
陆夜白的鼻尖触及到她的,克制的呼吸缭绕在唇齿:“三十天,你只打了七天。一天半小时,总共是十一个半小时。这是你欠的。挽挽,怎么办?”
啊,果然等在这儿。
季挽澜强撑:“可是,我后来给你打了啊,你关机。”
“我关机那天在飞机上,其他时间,你一次也没有。”
“可,……可你也没有给我打。”季挽澜立刻道,“那么长时间,你一次主动都没有,我是女生啊。”
“嗯,我错了,
我接受惩罚。”他低头,“你亲我吧,我不反抗。”
“无耻。”
“谢娘子夸奖。”他笑。
季挽澜:“你说了十二点之前送我回去的。”
“我说的明天中午十二点。”他煞有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