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做这些生意?”
“……不是。”君那咳嗽一声,“嗐,你想什么呢,我就是告诉你,这件事吧,我们会考虑考虑,你呢,先回去想想,还有多少钱?等你凑够了,再说吧。”他说罢,转头看陆夜白,“是吧,老大。”
陆夜白没有说话。
君那松口气,这算是默认了吧。
君那觉得这姑娘真是有点够缠人的。
先支开再说。
他看见前面的长桌,那个跳着热舞的巧克力姑娘被一个相熟的同伴一把抱了下来。
有心为难她,便道:“你会跳舞吗?”
他说:“跳得好我们再考虑考虑。”
她的模样一看就不是在这样场面混迹的人,立的人设也是娇萌纯情,要是真能随便跳一出这样的热舞,那真差不多可以直接坐实了。
话音刚落,季挽澜转头看了他一眼。
“你说话算话。”
君那努了努嘴。
季挽澜抬头,转身向篝火处走去,她穿着齐膝裙,要是跳到了长桌上,基本也就一般曝光了。
啧啧,真是豁出去了。
君那还没感叹完,就看见季挽澜伸手拉过的长桌上的桌布,桌面飞起,呼啦一下裹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而她手指上的指环
不知何时换成了带到掌心里。
她踏上了长桌。
季挽澜不怎么会跳舞,拿得出手的只有一段改良舞蹈版的峨眉刺。
这样的戒指和花枝正好适合。
她也知道可能没什么用。
但她不想错过一点东西。
长桌下都是人。
她站上去的时候,所有人都转过头,篝火映照着她年轻莹白的脸,就好像很多年以前,她在某个广场上表演,旁边一个小哥哥弹吉他,吉他盒子里面是行人投下的钱。
她就着小哥哥的歌声跳了一段,行人止步,围观人的不少,她背上出了汗,拿出了最好的状态。
手上的双刺嘤嘤作响。
但跳完以后,大家都是鼓掌,并没有人投钱,她忘了在前面做一个牌子什么的。
她那时候只有十六岁,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眼睁睁看着周围人散去,最后有人放了十块钱,上面压了一瓶牛奶。她抬头看到围观的人里这个投钱的好像有自己的初中同学,那是什么感觉,她记不得了,所有的热血涌上头,所有的温度降到最低。
大概就叫做,羞辱。
如今,这样的感觉似乎要好了一些。季挽澜闭了闭眼睛,缓缓伸出手,她准备利用手腕和手指的力量,让花束动起来。先声夺人。
粗糙的花叶摩挲着手指。
一个喝醉的男人在旁边叫着:“脱。”
就在这时,突然砰的一声。
有酒杯碎裂和人倒地的声音。
季挽澜感觉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腕。下一秒,她身体一动,跌入一个温暖而坚硬的怀抱,清冽浅淡的男性气息将她完全覆盖。
她惊呼一声,看见了陆夜白,他的手臂勾住她的腿弯,抱着她,转过身向酒店侧面的入口走去。
而那个在地上还没回过身的醉汉,被两个侍应生扶了起来,一个暴躁的同伴想要上前替自己同伴出气,纳薇拉端着酒站在了他面前。
只有搞不明白的君那目瞪口呆,看着前面的长桌,又转头看看抱着同样震惊的季挽澜走过来的陆夜白。
“老大?”
陆夜白走了过去。
君那:“不是……老大不是……怎么回事?不是刚刚都——不是这样的啊。”
纳薇拉那边已搞定了闹事的人,她走过来,拍了拍君那
肩膀。
“看不懂了吧。小朋友。”
“谁是小朋友。我只比你小七个月。”
“行,单身狗。”
纳薇拉笑:“你就看不出心疼和犹豫的区别?”
君那:“……老大不说话的时候都是一个表情啊。而且,那不是个漂亮点的饵娘吗?”
纳薇拉摇头走过:“这就是你单身的原因。”
班猜摇头走过:“这就是你单身的原因。”
他将她带回了房间,然后放在了沙发上。
旁边是君那随身的医药箱。
他从里面取出消毒水和棉签。
“你受伤了。”
季挽澜僵直着脊背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腰间的桌布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哪里,她微屈的腿露出白皙的肌肤,没有脱鞋,但要放下角,他就在自己面前。
她本能觉得紧张。
他伸出手来,她乖巧伸手放下自己的手,他的手掌宽大,她白皙小巧的手掌放在他手心看起来格外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