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那一脸期待:“坏消息。”
纳薇拉斜睨了他一眼,缓步向前,找了一个单人沙发,风情万种走过来,从后面一个利落的翻身,靠在沙发和扶手上,她长腿细腰,前面的间隙有限,她便便极其自然的调整了姿势,然后这才转过头看陆夜白,微微一笑。
“老大,有人在打你要盯的那个小姑娘主意。”
的确是个坏消息,君那一脸期待看了一眼陆夜白。
他微抬目光,居高临下的目光毫无温度,似乎并未有什么波动。
手机有短消息的震动声,他看了一眼,调成了静音。
也是,一个小姑娘,能让老大有什么波动。君那又问。
“好消息呢?”
纳薇拉勾了勾手指,君那乖乖竖着耳朵微微向前。
她抿唇一笑。
“刚刚回来的时候,我看到楼下正在准备舞会。一起去?”
君那大失所望,头一痛:“饶了我吧。”
陆夜白看了她一眼:“别逗他。说吧。”
纳薇拉闻言收敛了笑意,目光中那原本带了几分轻佻的光沉了下去。
她伸出修长的手掌向他们,然后动了动手腕,露出静脉的位置,另一只手并拢做了个优雅滑过手腕的动作。
“我看到了那个人的手。如果我没认错的话,是这位。”纳薇拉的记忆力向来强悍,她说是,那就是。
旁边的班猜面色一肃,追问:“你确认?”
纳薇拉笑了一下:“他在车里和那小姑娘说话,没下车,我不敢靠近太多。不过,他手腕的痕迹当年是老大亲自下的手。过目不忘。”
一道横跨过整个手腕的伤口。紫色的。陈旧的。怵目惊心。
只此一家,别无二致。
其他人的脸色都严肃了几分。
他们都知道纳薇拉说的是谁。
陆夜白的死对头。也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泰国名字叫颂帕善。
他的母亲是法越混血,也是陆夜白父亲最后一个妻子。
他贩毒并把手伸向家里人后,是陆夜白亲自驱赶了他,如果不是陆夜白的母亲临死前求情,他会亲自一点一点将他的手剁下来,而不是只留下一道疤。
所有人一直都以为他在澳洲,谁也不知道,他现在竟在坦桑
。
还有了一个新身份,东桑庄园的新主人,宋让。
班猜想了想:“会不会他也并不知道我们的身份?”
纳薇拉道:“他现在对外的身份是法国人。新的名字叫宋让。”
君那微微松了口气:“老大现在的假身份是英国人,新的名字叫白瑞德。说实话,我宁愿再去一次南极任务,也不想和这位三公子打交道。”
出门在外,都是假身份,兴许就是个美丽的误会呢。
纳薇拉补充:“东桑庄园的前面一里全是监控。里面的主人从未露面,即使出来,也全是一模一样的车,而且从不停留,每次出门都格外小心。但今天,他停下来了,所以才有了机会。”
然后她将自己看到的情况,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君那听完严肃了两分,他一严肃起来就有种奇怪的一本正经感。
“让我消化一下,所以,打算和我们交易矿场的,不是什么法国人,是——颂帕善?那个变态?靠,这算什么好消息?等等,他现在还打上了我们老大的女人的主意?”
“等等,这个女人不会也是他安排的吧?”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跳跃的思维开始无限佐证。
“东桑庄园前面一里全是监控,能走过去的一只蚊子都被拍下来过,连拉拉你都没能过去,她就这么顺利,进去了还毫发无伤出来了?连手上的酒都没少一瓶。后面跟着的小尾巴也就是寻常货色,看着她回酒店就转身回去了——这么一想,我倒是觉得,不像是尾随,更像是保护。”
他坐直了身子。
“如果那个女人有问题——不会颂帕善已经知道了和他交易的是老大你?还是他专门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楼下的舞会已经开始了,一天的燥热得到短暂的缓解,酒店前面的花园燃起了篝火,旁边的餐台放置着美食,衣着清凉的姑娘们跳了起来。
陆夜白静静的等他们说完,说:“薇拉,把你和那个男人相遇的过程详细讲一次,上床的细节不用讲。”
“班猜,将他之前确认的关联联系人最近一周的消费记录查一次。”
“君那,闭嘴,现在不要问问题。”
很快有了新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