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奕崽依旧不见踪影。
他们开始在整个小区里寻找,问邻居问保安问门口店铺的收银员,确实有人对奕崽有印象,但没有人看见这条灰白色的哈士奇最后去了哪里。
小区里找不到,云眠就去了隔壁的小区,挨家挨户地询问。
她就像疯了一样,根本不在乎别人怪异的眼神,似乎可以为了找到那只灰毛黑眼的哈士奇付出一切。
直到华灯初上,直到热闹的街道都平静下来,云眠跌跌撞撞地走在寂静又阴暗的街道上,还想前往下一个小区寻找奕崽的踪迹。
时奕走在她身后两米的地方,加快速度走向她,将她拦腰抱住:“够了,我们明天再想办法,好不好?”
云眠一动不动,几秒后,身体剧烈地颤动起来,她捂住脸,突然无法抑制地爆发出哭声。
她的哭声很大,如洪水般,从街头可以传到街尾。
认识近一年,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哭。
像小孩子受尽委屈般,不可控制地大哭。
她一边哭一边说着什么,时奕分辨许久才勉强听清。
她在说:“时奕,我好害怕。”
害怕什么?
时奕微微拧起了眉,轻拍着她的背:“不怕,我们会找到奕崽的。”
可是他的安慰毫无用处,云眠一直在哭,根本无法停下,最后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她抱回了家。
当天夜里,她发起了高烧,时奕开车去最近的二十四小时药店买回退烧药喂她吃下,趴在床沿上守着她。
她烧得嘴里说起了胡话,可说的什么,时奕一句都没有听清,含含糊糊的,像催眠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