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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没有退役,活跃在泳坛,会取得怎样的成绩?

他就真的比不过于海阳吗?

可惜猜测终归只是猜测,时奕宛如一条沉入海底的鱼,再也不会回归到大众眼前,没人来证实这些说法。

云眠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我看到了放在你家里的奖杯,也看到了你对游泳的态度。所有人都对你的过去讳莫如深,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时奕的眼睛覆上了一层冰霜:“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想知道。”云眠看着他,不假思索道。

她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炽热真挚,永远有火焰在其间跳动,纵使寒风呼啸,那一团火也永远不会熄灭。

时奕仿佛回到了与她初见之时,看着她会说话的眼睛,仿佛身受拷问,如果他不和盘托出,反而变成那个做错事的人。

这个认知让他越发烦躁:“你想知道所以我就一定要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

他不加掩饰的暴躁语气让云眠皱眉:“我以为我们起码算朋友。”

“你以为?”时奕冷冰冰地反问,“你以为我们是朋友,所以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介入我的生活?”

他紧握双拳,全身肌肉紧绷,就像一只被踩到痛点的猫。云眠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而她从来拒绝当受气包:“时奕,你是不是有病?不说就不说,发这么大的火给谁看?你不开心,难道我就应该当你的出气筒?”

她总是这样理所当然,正如她说“喜欢奕崽,所以想要”一样,想知道他的过去就搜索他质问他,不把别人的抗拒放在眼里,从来没想过这些做法会对他人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时奕冷笑着,吐出伤人的话:“云眠,你知不知道自己很讨厌?”

云眠一愣。

“像个刽子手,自以为正义,其实总是在伤害别人,而这些伤害,是根本无法弥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