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质问言放:“你怎么知道这些?你是什么人?”
哪怕上了年纪,她的嗓音依旧很尖锐,仿佛是粉笔摩擦黑板一般,听得人心里发怵。
“我不过是认识您的女儿而已,她是一位非常能干的主编,人也长得很漂亮。”言放还记得刘多静标志性的波浪卷和红唇,不觉夸赞起来。
“女士,我叫言放,怎么称呼您啊?”
老妇人见言放似乎没有什么危险性,也礼貌的回答了言放:“我叫郭雪梅。”
言放说:“郭女士,您的女儿很有出息,在那么优秀的工作室做主编,您的丈夫在这里住着也算安稳,还有很多伙伴,您是什么原因不肯离开这里呢?”
郭雪梅不回答。
言放又说:“您不只是单纯的在这里停留,您竟然还在房门口下了恶咒。恕我直言,您这么做,有些不近人情。那些来往的护工要是闯入了您的恶咒可怎么办?还有居住在这里的其他老人。他们年纪都大了,万一不小心入了咒,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
言放越说越生气,但脸上的神情始终很冷静。
郭雪梅笑笑,轻描淡写的说:“你放心,我的恶咒可不是针对那些护工和老人下的恶咒。他们即便踏入了恶咒,也不会有任何影响。你不必担心。”
言放静静站着,往日的记忆一幕幕浮现。
有一年深秋,他随着师父一起去了一户住在巷子里的大户人家。家主姓方,是做布匹生意的,家族根基深厚,人丁也兴旺。家主的正妻生了两个儿子,两位姨太太又生了三个孩子。
到了方家,随着管家在家里转了一圈,言放就注意到,方家家主的卧室前有很大一个恶咒。此时,方家家主已经倒下了,就躺在卧房的床上,他的二姨太太正在床边照顾他。
有端茶送饭的仆人来来往往进出房间,言放瞧着他们进出恶咒,可并没有受到影响。他当时很困惑,可也只将疑惑压在心里。
到了夜里,四周一片安静,言放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双手撑着下巴问身边的长者。
“师父,为什么就方家家主一人受到了恶咒的影响,而其他人进出恶咒都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