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典药寮之后,牵牛的仆役才小声道:“叶王大人,最近京中有些流言,是关于你和产屋敷公子的。”他顿了顿,见车内的主人没有打断,才壮着胆子继续道:“也不知是从哪里流出的,说正是您登门恐吓那位公子,才使他病情加重,怕是时日无多了……”
这种流言只会让叶王一笑,他摸着手里的猫,道:“不必理会。”
“喵嗷!”咸菜忽然蹦起来给了叶王一口。
“……啊,抱歉。”摸到大饼脸了。
虽然顶着一张肿脸,可咸菜的食欲并未受到影响,晚上的蒸鱼被吃得一干二净,连股宗另外炖的鸡也分去不少。不过被蜜蜂蜇过之后,咸菜就不愿意出门了,经常蹲在水池边对着鱼发呆。
叶王现在很清闲,也有时间陪伴猫咪,见它一个人趴着的样子,便招招手道:“菜菜。”
“喵喵。”
咸菜快步跑到叶王身边,因为脸疼,也不敢像往常一样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它用尾巴擦过他的手臂,抬着脸迷茫的叫着。叶王拍了拍自己空着的膝盖,咸菜立刻蹦上去,熟悉的坐在上面。
前面的文台上,有叶王绘制的山水图,咸菜对画没有兴趣,却喜欢撕纸,它朝画卷挠了挠,很快又被握住爪爪收了回去。叶王将画收好放在边缘,然后拿起毛笔,在纸上写出自己的名字,摸摸猫咪的双耳之间道:“菜菜,这是[叶王]。”
咸菜很茫然。
平安京的男子使用汉文,女子使用假名,咸菜作为母猫,按理说也只能学假名,但叶王向来不理会什么文字也分阴阳的狗屁传统,他写下繁体汉字的[葉王]两字,道:“这是我,菜菜。”
咸菜抬着脸,一副妈妈你是不是有病病的表情。
也不管现在的咸菜是否能够听懂,叶王自顾自的在猫咪的注视下反复书写着自己的名字,道:“草字头的叶,王字更好记。咸菜,你的名字是这样写,与叶的上面是相同的……”
咸菜的回应是翻了身,在叶王怀里盘成个圆圈闭上眼睛,呼噜很快就打了起来。
现在对咸菜讲这些,显然是太早了。
等到下一次开饭的时间,咸菜才从叶王的腿上醒来,它打了个哈欠,眼睛还迷迷糊糊的没有完全睁开,就要往饭碗的位置跑。叶王见状出手将猫拽回来,从仆人手中接过汤药,摸摸猫头道:“先把药喝了再吃饭好吗,菜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