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润来了喜帖,说是要成亲了。
恰好,苏连语定?的衣服,好了。她去取了回?来。
一人两套,龙王只有一套。
不问为什么,问就?是偏心。
她自己选了鹅黄浅白的,淡淡的花边儿镶嵌,清雅素淡,把人衬得雅致几?番。
球球新到了一套银纹白的,还有一套墨绿的,用的都是高级料子,但是球球仍然喜欢他以?前那套蓝的。
“我是一条小水龙,小水龙”他穿上衣服后,又自己改词唱了起来。
龙王自己收拾,收拾到一半搞不定?了。
“娘子,进来帮帮我呜呜呜!”
苏连语走过去。
只见这龙王,中衣搭不上带子,纽扣还扣反了,乱散的头发披得到处都是,凌乱不堪。
没想到他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竟然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
苏连语无奈地过去帮他。
不久后,马车也?到了,是白润特地派来接他们的。
球球出?门,看见,叫道:“啊,马!”
“娘亲我要骑马!”
苏连语一把把他拎到了车里?面?。
龙王也?出?来了,束发银冠,衣着银鳞,闪闪发光的简直能使人瞎眼。
苏连语:“……”
谁叫你穿得这么闪亮的。
龙王懵了懵,指了指她。
“不是你说把自己最好的衣服给穿上吗?我就?穿上了呀。”
苏连语:“……”
然后这货穿了自己登基时的装。
“回?去换了,赶紧,就?我给你定?的那套。”她无奈地催促道。
磨蹭了快一刻钟,龙王又从屋子里?出?来了。
这回?老老实实地穿上了她给定?的绿衣竹意,同样也?是绿色的,斯斯文文,富有气质,和球球的那套是亲子装。
“这次好看吗?”
“好看,上车。”
“哦。”
马车里?面?,晃得甚是厉害,在这乡道上时不时硌到石子踩个坑,跟搭船的晃度差不多,还要硌着皮鼓疼。
球球很激动?地爬来爬去扒帘子,望着外面?的风景连续感叹。
“哇,好多草!”
“哇,有大公鸡!”
“娘亲你看是小兔子!”
苏连语倒不算是很晕,伸手扶着他,以?免他叫着叫着
就?摔倒,但静坐在一旁的龙王就?有些晕乎乎了。
龙王:“娘子,我晕……”
苏连语:“你不是水生动?物吗这都晕?”
龙王:“这有什么关系吗?……”
苏连语抱住球球,把帘子撩开,通通风让他好清醒一点?。
“啊”风吹进来,整个世界都清醒了一点?。
龙王不自觉地把头凑出?去,吃了一脸的沙。
他把头转回?来。
不知不觉,就?到了。
老实说,认识了白润这么久,他们还是第一次来白府。
毕竟是富甲一方的商贾,白家宅子,自然配得上这个浮夸的头衔。两边的红门大柱,金丝木的门牌匾,两旁挂上了灯笼红绶,一簇一簇地花团热闹非凡。
唢呐声鼓声延绵不断,奏个不停,笑声悦颜声从墙外也?能传出?。
几?个伙计穿得喜庆在外面?迎着。
听说,这回?娶的是一个官家女儿。
白润单单告诉了这些,苏连语也?知道他并不怎么钟情。
苏连语一家三?口就?被端端庄庄地送了进去。
迎面?,鞭炮声噼里?啪啦,回?头一看,花轿来了。
白润红袍加身,神气地骑着他那匹红鬃马,妥妥地停下来了,然后帅气一跨,下马,把新娘子迎进了门。
“噢!”
“真幸福。”
苏连语一旁看着。
拜了天地,拜了高堂,苏连语也?目睹了那白润口中经常打他的那爹,长相?是挺凶的,不过这回?笑得倒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