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厂长笑起来。
“咱们都有真的‘神’了,还要供奉一个假‘神’干什么?”
说完这句他笑着看向赵戈。
“是院长那老头儿请你来的吧,你原谅他,这人上年龄了,就容易神神叨叨,每个月半他都得发疯,我就比较简单,无论什么真神假神黑白神不明白神,只要最后钱进了我的账单就行。”
厂长说完后看向后车座的两个孩子。
“这次看来那老头儿挺上心,竟然要带你们去水库去。”
“水库?”
赵戈问出口。
“是啊,水库。”
厂长坐直,透过后视镜和赵戈对视。
“据老头儿那笔记本里说,水库是这神的老巢,地下的池子里的祭祀都不正宗,只有在神的老巢里,才是正儿八经的祭祀。”
赵戈没有再应声,而是将视线投向车窗外,看着一路上的景色由熟悉转向陌生,由狭隘的街道变成开阔的原林。
她大抵能猜到厂长口中的水库到底是哪个地方,脑海中那个浑沌的铁网还卡着她另一截断了的竹竿。
当车停下后,车窗外的景色果然验证了她的猜想,铁网外,院长高举着笔记本朝她招手,而铁网对面,正是她曾摇晃着踏入过的深林。
下车后,赵戈顺手把油纸伞提在了手里,小女孩儿抱着怀中的新生儿,亦步亦趋地跟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