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与冰应声着,眼中的笑意从未散去。
视线沉重起来,赵戈抬头看了看自己沾满血的手,又低头看了看在水中滚动的断竿,血胶裹在竿头,依旧没有被溪水冲散。
虽然天色依旧是黑的,但她却想起了白日里的许多事情,未曾大亮,却足够让她慌乱起来。
赵戈弯下腰把手伸进溪水里,一下轻一下重地把自己手上的血给冲洗干净,还没洗完,身旁的符与冰就递过来一方干净的手帕。
赵戈接过手帕后拽住他的手,手帕浸湿后她立马抬起手,凭着本能和并不清晰的记忆擦拭着他的脖子。
符与冰没有挣脱,而是笑着任由赵戈擦拭他的脖子,唯一的动作就是把她的手抓得更紧些。
赵戈没有松开他的手,擦拭的动作越来越轻,血一点点把手帕边缘的十字架给染红,浸染血迹的地方结上了冰。
再拿下手帕的时候,符与冰喉咙上不仅没了血,就连那些伤口也没了,只留下一层薄冰。
他弯下腰朝赵戈说。
“阿姐,我没事。”
赵戈收起手帕,把手帕攥进了手里,垂下手。
“我到底做了些什么”
符与冰把赵戈的手攥紧,又重复了一遍。
“阿姐,我真的没事。”
赵戈深吸了一口气,耳边溪水流淌的声音已经明晰到她可以分辨水流,而抬起头的时候,她也意识现在还是白昼,压根不是什么浑沌着的黑夜。
贪欲一下被她屏息入肺腑,鬼的声音和视野变成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