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赵戈在笑。
‘好渴啊…’
身体里的白昼如此说出,燃烧起如同白昼一般的阳面。
那些被沉压在心底的欲望、罪与罚、戾气以及浊气都如同白日的雨一样烧起来。
可心里的鬼却讨厌单调的白日。
‘劈开它’
‘劈开这枯燥而让人疲倦的白日’
‘扎入它’
‘切开它’
于是赵戈抬起竹竿的时候,如同抬起了一把长刀,尖端对准白日,也对准模糊视野里那些向她冲来的人。
压根看不清前路,只觉得眼前的人就如同让人烦躁的杂畜。
这天下为什么不能大同。
为什么人不能长得一模一样,不能都长成大鬼的模样,而后没有争端、没有情感地活下去。
为什么他们总是在吵。
吵着虚无意义的概念,做着无限循环的改变,自高、自大,企望拯救他人,企望救赎自己。
教唆,教导,教宗,以及那些在白日里泡得肿胀的脸皮。
脸皮套在血肉之上,虚伪地笑着,说什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反复地念叨着‘对错’‘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