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不过是在跟着其他人走流程。
形式这件东西,说不重要是真不重要,只不过是随着时间变化的、浮于表面的东西。
但是说重要又很重要。
如果没有形式,宗教可能就吸引不到什么看客,更毋论什么信徒。
如果赵戈连个提笔画符的形式都没有就凭空为人算卦,可能连十块钱一卦都赚不得便被砸了招牌。
人间的各种名词又都是形式,标签一样的东西,浮满了白日一般的燥热气。
‘喜欢’这个词,也是一种形式。
是感情的某种定义。
枝蔓和枝蔓相扣,手和手相牵连,就算赵戈再怎么愚钝,也知道她和符与冰之间的关系变了。
不可能是亲情,也不可能是友情。
哪家的友情是见着面就脸红的关系。
现如今她一见符与冰就升腾起一股白日的燥热气,血色上脸,再深厚的友情也不可能是这种情形。
这几日符与冰总往她这里来去,有时她正写着安神符他便来了,屋檐上的摇铃晃动,赵戈的心也跟着乱晃。
赵戈本来就在观测着他,这一来一回,便注意起更多的东西。
比如他侧脸的轮廓,他下颌角的线条,他时不时投来的视线。
符与冰思考的时候手会放在桌上敲动,有一下没一下,戒指链跟着手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