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实如同风雨,亦或是暗处长出的虫斑。
有时悲戚,有时自唾。
赵戈悲戚时他悲戚,赵戈自唾时他自唾。
昼夜是两面镜子, 可惜他能看见阿姐, 阿姐却看不见他。
由是符与冰这方林荫下的枝蔓便长得更急躁些,想要突猛着扎破镜子、穿过昼夜,到达另一端的林荫, 让他的枝蔓连上阿姐的枝蔓。
可以交绕,可以交谈。
可以长成更完好的林荫。
从闷热的房间走出来后,赵戈的眼神似乎又沉静了不少。
她不言语,但符与冰大抵知道她在想什么。
估计是在想她许久未见的父亲。
那个叫赵刚的男人。
其实鬼的阴面可以探看到赵刚的行踪,但符与冰却如同赵戈一般,不太敢去看镜子反面的答案。
阿姐心里该是知道赵刚的归宿的。
符与冰心里也有个估计,却也没去探看。
只是因为害怕探看后知晓了答案,却是阿姐心里最不想要的那个答案。
与其那样,还不如让赵刚的行踪成为赵戈心里泡沫般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