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袖中掏出毛笔、在半空中落下安神符的那一刹那,赵戈想的也是赵刚。
当时的赵刚,也如同他们一样沉郁吗?
嘴中念诵经词,眼中刺痛,但眼前的几个女生显然安定了很多。
不是过分的镇定,而是让眼中红血丝不再那么浓重的安定。
赵戈在病房里走动,从一个床位挪动到另一个床位。
感染中最小的患者才六岁有余,显然是厂中某个工人的小孩儿。
她有些怯生生地看了看赵戈,又看了看符与冰。
“姐姐…什么时候才能不痛?”
这话让赵戈手上的毛笔僵住。
让她想起上次冯三喜那句‘这噩梦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赵戈也想知道这噩梦什么时候醒来。
梦中的人什么时候才能不疼痛。
“马上就不痛了。”
赵戈轻声应声,用毛笔在小孩儿额前画安神符。
“那出去了后,我可以让爸爸给我买我想买的东西吗?”
小女孩儿撅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