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戈抬起手,有些怔愣地摸向自己的唇角。
雨中亲吻过后, 整个人都如同踏入了云雾里, 走回来的时候每一步都是软的、虚的、像是踩在了梦境里。
符与冰当时跟她说了很多话, 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只记得他说明日早晨要和她一起去医院见院长,见那个生病的新生儿。
也只记得嘴角往下流淌的血, 还有那些若有若无、从自己嘴中说出的轻狂。
陷进去了。
疯了。
如同病了一般。
大病一场,骸骨的热气不散, 赵戈却好像不想痊愈。
活了这么些年,头一次有这种感觉。
就好像做事不需要在循规蹈矩,不必再讲究章法,只需要遵循本心, 跟着诱惑走向迷失的甬道, 却不必担心孤独、寂寥或是正误。
没有正误。
只有被冰气包裹着的温暖。
以及如夏日绵长般的亲吻。
颤抖、战栗。
想得太久,癞皮大爷一叫唤,赵戈才意识到夜已深, 而她却如同登徒子一样尽想着缠绵事。
把自己想得满脸通红,热气在夜色里团聚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