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有三分钟,手机只传来沉闷的呼吸声。
对面没说话,符与冰便也没说话。
把手中的毛笔搁下,甚至百无聊赖地开始卷起宣纸。
对面开口后,传来的不是老侯的声音。
“是赵戈赵道长吗?”
陌生的男人声音,听起来三四十岁。
符与冰依旧没有应声,把桌上写着‘安神’二字的宣纸一张一张卷起。
手机对面没有听到应答,反而笑起来。
“从通话记录里看,想必道长对地下的事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我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厂长’。”
没有听到回应,厂长的声音却四平八稳地继续说下去。
“托道长的福,老侯和那三个小姑娘已经被我关了起来他们信仰不纯,该罚。”
“当然,被关起来的不只他们几个,还有其他被感染的人,两个月前厂里陆续有人脖子上长白斑的时候我还没注意,结果最近全都开始发疯,真是没有来由。”
“但听闻道长您真的有些道行,能解这病,要不我和道长做个交易?”
符与冰慢悠悠地折完最后一张写着‘安神’的宣纸,这才出声。
“什么交易?”
对面听见是个男声,一时愣住,但很快又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