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不错,她确实改了自称。
“我们算是熟人了。”
赵戈抬头,烛光在眼前晃。
“我对着熟人,都用‘我’,但偶尔也会说些‘贫道’。”
成天贫道来贫道去,口癖难改。
神棍的职业病罢了。
“熟人。”
符与冰声音含糊在唇边。
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加重了些。
“熟人。”
笑意爬上了他的唇角,被烛火印照得唇红齿白。
“阿姐这是把我当成自己人了。”
经由他这么一说,总有种把‘熟人’二字分量拉重的感觉。
眼中的黑白也跟着变得浓郁。
赵戈一直觉得符与冰眼中的黑白异于常人。
不像他这个年龄的年轻人。
但一笑起来,又多了几分烛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