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切开来是无尽的黑夜。
永远都是黑夜。
只有道观里的灯融进了夜色里,如同摇铃一般在风中吹荡。
虽然现在没有亮,但却经久地亮在心里的某个角落。
亮在密闭的房间里,亮在被囚禁的岁月里。
符与冰盯着对面的道观看,拿出手帕擦拭右手上的戒指链。
戒指上的十字架随着链条往下垂,散发出冰冷的银光。
不知不觉天亮起,教堂门前零零散散来了信众。
到了七八点的时候,人越来越多,楼底下的声音越来越大。
符与冰下楼的时候,人已经来齐了。
起码有两百人,有的人没有位置坐,就站在走廊上。
教堂的唱片奏着轻盈的弦乐,被送来洗礼的新生儿被用银金色的襁褓包裹着,摆放在百合花之间。
手脚轻微地晃动,显然有些不安,父母在一旁一直不停地低声安慰。
人群看到符与冰走上台子,纷纷站起身,嘈杂的声音低下去,弦乐的声音变得清晰。
新生儿的父母朝符与冰行了个礼,随着那群老神父走下圣坛。
符与冰一身黑衣,朝台下所有的人鞠躬行礼。
视线在台底下扫视了一圈,没有看见阿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