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胜利,要来何用。
血祭,乃是王族秘术,一定出自国师的建议。若是女王知道这个秘术,白真如必然也会知道,以女王对她的信任,没有道理不会告诉她。就像这祭台传声的机密,也是女王告诉她的。
谁会想到呢。软弱的女王会同她一样选择一条决绝的道路:把珍爱的后人送走,用自己的性命保留国人最后一口气。
女王流干最后一滴血的时候,会否想起她,会否知道一心守护的国家是被她亲手葬送的。
她处心积虑,只为把女王赶下神坛,只为使这个存在几千年的封闭地方就此毁灭。
破除封闭,打开国门,拯救后人?白真如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崇高的目标。
她厌倦,厌恶,又恰恰有可以破坏的身份和能力。
如此而已。
“你是阿春的后人?”白真如望向被她绑住的白默,也是她唯一没下重手的活口。
白默身上有一种天然的率真。爱恨分明,一览无余。
白春是这样的人,庄申也是。
白默怒目:“托你的福,卫将军没有后人。”
白真如怔忡,“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白默待要问凭什么。
白真如道:“不说的话,我就放干那小女孩的血。你可有见过被割破脖子放血的鸡?为等她的母亲,我不会让她那么快死,要是你不配合,我就割一刀放血。你看怎样?”
“放你娘的狗屁,你真不是个东西,杀人恶魔,狗娘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