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如道:“回……咳,吾乃大将军,统管净土军事。大司徒司内务,下设司农、司工、少府、廷尉等职。外事令专管外务,卫城内的集市交易属外事令管辖。国师统管净土人的读书与看病。净土人口简单,多是战士、农民、工匠、商贩,春秋农忙战士需参与农事。”
“那净土有多久历史,人口几何?是了,你们到底是叫净土、佛国还是女国?”
“我们本没有国号称呼,与外界的人有所来往之后,因举国皆女,故而外人称我们为女国,又因我们物资丰饶,称我们为净土,至于佛国,警声佛号香火不灭之处,尽是佛国。百姓以净土为傲,故时常以净土自居。
属下不知净土存在多久,只听老人们说过,上古时期诸神之战后便有了净土存在,是上古诸神的追随者创造了净土。王欲知净土过往,可前往王宫地下城一览,下有壁画,一见便知。至于人口,数量在国师处统计,据属下所知,王白梵十二年,净土上下约莫有七千人。”
“王白梵十二年?你们的王叫白梵?”
“正是,王,名梵。”提到白梵,白真如一下子黯然几分,执杯喝一口酒。熟悉的酒香萦绕在口腔,宛如回到过去时光,只是香甜下泛着涩意。她暗叹一声,硬朗的眉宇间平添一丝伤感与怀念。
白慈突然插嘴道:“听起来你和那倒霉的王交情不浅。”
“是,我与王自幼相识,她即位之日亦是我官拜大将军之时。”
“那我不懂,为何你要背叛她。”
听到背叛二字,白真如眉头一挑。
“怎么,你要说你没有背叛?是我理解错了?”白慈的语气里有淡淡的挑衅与不满。她不在乎王位,但一想到小半生不尴不尬的人生境遇,很难对这些人不起恶念。
白真如苦笑。“王……”
白慈当即打断:“不要叫我王,我不是你们倒霉的王,她也不是你们的王后。叫我白慈就行了,白大将军。”
白真如沉默片刻后方道:“是,白慈。当时的形势略有些复杂,我不敢否认我背叛了王。我确实背叛了她,引来贼人,置她与国民于不顾,让她四面楚歌,回天乏术,只能使用净土最为痛苦的封禁之术。”
她双手握拳,微微颤抖。
“早在王即位前,净土的环境已是大不如前。王……白慈你们不知道,净土,曾经是真正的净土,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四季交替之间,麦稻飘香,粟麻遍野,黄金铺道,鲜花满城。净土内的粮食水果牲畜足以负担百姓生活,净土人酿酒、歌唱、跳舞、比武,我们用多余的粮食和金子与周边国家交换物资与书籍。我们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