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的白光抖了几下,照在石板路上,照出石板上淡淡的轮廓。
谁也没有注意。
拥吻的二人全部心神在对方身上,一边放肆地唇枪舌战,一边克制着不再索取更多,将无限膨胀的欲望压缩在可以放肆的程度。
吻到透不过气,才稍稍放开彼此,额头抵着额头,大口呼吸。
离家万里,天天过着漂泊的日子,动荡难安,此刻难得有独处的时候,两人宛如置身天堂。
白慈搂着心上人,心里头一个劲地说:我怎么就那么喜欢这个臭猴子呢,那么那么喜欢。喜欢死了。欢喜的情绪在胸中激荡,就是让她为庄申上刀山下火海她也愿意。
温存过片刻,对视一眼,均是情意无限。
“回去啦,白嬷嬷会着急的。”白慈牵住庄申的手。
“嗯,不知小小芷睡得安稳不安稳,可怜的孩子,才多大呀,就那么颠沛流离……”
“你不要这么想。如果能平安回去,对她来说是一段特别的经历,谁也比不上她。如果回不去……”白慈顿了顿,“至少一家人在一起是不是?”
讲道理的白大小姐浑身发着光,连带庄申眼睛里都有光。起先白慈以为是错觉,再一看,居然是身后不远处手电筒的白光。
“是谁?”她的语气不好,有点凶。
这也难怪,好好的二人世界被人破坏,不知那人在后面站了多久,看了多久,怎不叫人生气。
她一点都没想到会是卫城的鬼。
白大小姐不怕鬼,不信鬼。
来人用手电筒照下巴,照出一张惨白的脸,还故意吐吐舌头。
“神经病!”见是海塞姆,白慈更没好气,心底多多少少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