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丁却是笑了一下,“庄小姐,你倒还是老样子。其实,我们不算敌人。海塞姆只是想完成家族使命,找到先人。苏里唐来,他也有应对,这不是派我保护你们嘛。不止是我,还有别人也会保护你们——在我们合作期间。今天同你们交待这些,也是海塞姆的意思,以免遇到苏里唐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庄申不信他的话,“如果真那么简单,你刚才的脸色又怎么会那么难看。苏里唐这个名字,我有印象,君主、皇帝的意思,无论是给他取名的人还是他自己,怕是野心不小。海塞姆不愿意做的事情,不见得他不愿意。”
说完她起身就走,走到门口才看白慈一眼。白慈看看她又看看阿拉丁,纵是不理解,也随她走了。
一场谈话,不欢而散。
桌上的酸奶一动未动,阿拉丁揭开一罐的盖子,舔一舔。忽然有些明白庄申为什么突然动气。
有良心的特权者,这世上委实不多。
本来人性全靠自律和法律制约,特权者偏生能凌驾于两者之上。特权者,多像苏里唐,操弄手上的权力,毫无规则可言。对于普通人而言,不守规则又不受惩罚的人最为可恶。民不与官争,不与权斗。读书人怕是最厌恶这一点。要是只有海塞姆,还倒算了,又来一个苏里唐,以庄申的聪明不难发现苏里唐与白慈有过节。
第二天,按照酒店早饭时间起床吃早点,经过白慈和白芷的劝慰,白净识已然认清现实。人到安西,没个结果之前,她们是逃不了了。既然明白,白净识虽有不甘,百种懊恼在心口啃噬,她也不表露出来。这就体现出几十年念经的成果,看到阿拉丁和海塞姆,面上不显一点情绪,只按照白慈所说,照顾白芷,带好白芷。
海塞姆到酒店,她见着了,还对他点点头,笑一笑,十分客气,半点不见勉强。
昨晚阿拉丁说好带白芷打雪仗、堆雪人,早饭后,领着小女孩到花园里玩。起先是他们俩人,庄申和白慈随后加入战团。
海塞姆到时,听见花园里欢畅清脆的笑声,不觉也是微笑。
三大一小站在雪人跟前笑。雪人的眼睛是餐厅顺的核桃仁,鼻子是餐厅里的圣女果,嘴巴是半块切片面包。
头上,头上顶着一片生菜。
没来由的,海塞姆就是知道,面包和生菜是庄申的想法。
“小申,你说你想什么呢,干嘛给人家戴个绿帽子。”
“难道放一碗拉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