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申甩甩明显手长脚长不属于她的睡衣,无奈地笑。白大小姐非要和她交换睡衣, 穿她短一截的衣服不知有何高兴。一天到晚说她傻, 其实白大小姐才是傻乎乎的那个。比她大几岁, 高一些, 心里却住着一个小朋友。
几岁?三岁。
光有一张成熟惑人的脸。巴不得成天粘在她身上, 叫她念书给她听, 念着念着又开始捣乱。
居然连海塞姆的醋都吃。
海塞姆是谁?白大小姐的前男友,迷恋对象,青梅竹马。但是白大小姐关照庄申, 没事少看两眼海塞姆, 光有一张脸, 多看没意思。和海塞姆多说几句话, 白大小姐回头得不满, 还要问她:你说你说,我和海塞姆到底谁好看。
庄申彻底拜服。
海塞姆从她的情敌变成白大小姐的情敌,只因为白大小姐觉得海塞姆在发骚想要勾引她。
如果白大小姐是个路人,庄申只会把她当作神经病,跟初见时一样——是那种她全然无法招架,不知如何回应的神经病。但是白大小姐是她的女朋友,她爱她。
白慈总要庄申保证不离开她。庄申赌咒发誓她才信。其实不用那么复杂,从安西初见到现在,快要七年的光景,她没有一刻忘记她。
除白慈之外她再不会爱上别人,不是违背誓言的结果,而是一个既成的事实。她彻彻底底为白大小姐所俘获,哪怕白大小姐要她的灵魂的要她的命,她都甘愿奉上。
非理性,很荒谬,甚至有些羞耻,无法言说。
但确属事实。
在这个被生物钟惊醒的冬日的清晨,庄申看着心爱的女人,笑得甜蜜。
啊,因为是第三天缘故,昨晚白慈没用她最喜欢的那种姿势。其实那个姿势从舒畅角度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效果,吃力又不得好。但是白慈很喜欢。其实每次想到这个问题,庄申难免觉得古怪。那时候白慈明明心仪海塞姆,怎么会晓得同性的做爱方式,一上来就是高难度动作——磨镜。通常得要进阶才会解锁这个姿势,可对白慈而言,却好像是理所应当。
而且白慈喜欢吻她,无穷无尽的亲吻,也喜欢要她,索取无度,就算是不方便的情况下依旧乐此不疲。庄申觉着自己快被她啃成骨头架子了。
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大谷光瑞的故事里。庄申转过身,坐坐好。
程琤在传记作者那得到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