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相信你的誓言吗?”
“唔,大概你只能选择相信。”
“小申,其实……”
“什么?”庄申偏头,与她脸对脸贴在一起。
“其实……”正要将六年前的自己交代出去,白慈抬起头,纵是此刻即将面临极刑,目光却不自觉被桌上摊开的本子所吸引。
那一页上,是弯弯曲曲的线条小人,摆出各种姿势,那些姿势白慈很小的时候就学过。白嬷嬷教她的时候说,这是她成人仪式上必须完成的一部分。
“这是什么?”白慈松开手,翻动庄申的笔记本。
随便换一个人,未经许可肆意翻阅笔记,庄申都要跳脚,可面对白慈,那些坚持,那些原则,那些火气,统统不见了。把人揽坐在自己腿上,庄申解释:“你还记得我问过你那晚跳舞的事情吗?我在杭州看展的时候发现一副画,很眼熟,但是对方不让拍,只准我线描给别人看,所以我就描下来了。你有没有觉得像我们在一起的那晚,你跳的那个舞?”
白慈怎么会不记得,成人仪式的每一个步骤,她按部就班,一个不落。“我记得你问完之后,就生气不理我,害我小心翼翼担心半天,坐立不安。”
“那是因为我好好问你话,你就瞎扯到别的地方去。”
“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想问什么。再说,你敢说你没有想?你敢说那时你不想跟我上床?”
“不敢,但是……”
“什么但是,想不就好了。哼。”
“再哼我咬你啊。诶,你刚才犹犹豫豫想说什么?”
实干家白慈再一次发挥出众的执行力,给要咬人的猴子一个热烈的亲吻。
一开始只是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勇气一经打断,实在难以为继。她不想说,至少今晚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