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妈妈当然也有。”
“那庄庄呢?”
提到庄申,白慈一笑,“她呀……她……”可是一想到自己隐瞒庄申的那些事情,笑容顿敛。
道理她会讲,但有些事,白慈不愿去想也不愿去面对。
这几天她时常会想,是不是把六年前的事告诉庄申比较好。随着博雅西市安西业务的展开,庄申时不时会去那里出差,要是碰到阿拉丁,两人说到当初,她可不敢保证阿拉丁会不会和盘托出。
从她这里知道真相,总好过从别人那里知道。
可是白慈又想,哪里那么容易会遇到阿拉丁呢。安西那么大,阿拉丁的活动范围也那么大。万一遇不到人,自己却说了,庄申不原谅自己怎么办。
相处得越多,对庄申了解越深,越是晓得那段记忆对庄申的影响很大。她被人说三道四差点考不上研究生和这事有关;多花一年参加考试和这事情有关;放弃喜爱的学术之路转去企业工作也和这事有关;乃至后头无法独自居住,需要看心理医生统统与这事有关。
是她一手造成庄申的日夜不宁,起因只是因为她任性又健忘。
若是庄申知道她曾经的漫不经心,会否从此离开,永不再见?
如果坦白意味失去,她不想冒失去庄申的风险。
“小芷,先住一晚试试,如果实在不习惯,就让白嬷嬷先带你回家好不好?”
“那妈妈你呢?”
“妈妈要工作。”
“妈妈不走,我也不走,我要和妈妈一起回家。庄庄跟我说了,叫我跟妈妈睡一起。”
这个小心眼的死皮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