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花费六年的光阴牵记一个人、一种感觉。也不想在不经意间开启潘多拉魔盒之后,用无尽的色情小电影和自慰填补。
这种羞耻感,甚至对心理医生都难以启齿。
感觉毫无来由,莫名其妙,带有摧毁性,她与关世云有过短暂的讨论。在这个问题上,即便是关世云,都无法叫她多说几个字。她有阻抗,她知道,关世云也知道。
那种绝望无助偏生无法停止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不正常,近乎吸毒与戒断,如果没有替代品,毒品很难一次戒断,人——或者那种感觉也是。她想要过正常的生活,和一个人自自然然的在一起,相亲相爱。
但是她知道自己无法抗拒白慈,就像是蜜蜂无法抗拒花蜜,像花无法抗拒绽放与凋谢,像人无法抗拒光明和黑暗,像人无法抗拒死亡,她唯一能做的是尽可能延长抗拒的时间。
白慈像是一团火,她不介意自己被火烧得一干二净,她只是不想半死不活。
关世云建议过她:如果抗拒如此辛苦,不如放任自流,或许结果会和想象的不一样。
庄申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于是她问面前的美人:“你知道伏羲和女娲兄妹繁衍的故事嘛?”
就算是打定主意想要撩拨人的白慈,也不得不被“兄妹繁衍”这四个字吸引——足见乱伦禁忌背后的魅力。
她一手搭在庄申的腿上,有些迟疑地问:“人人都知道?”
像是知道她在迟疑什么,庄申说:“很多人不知道。”
“那我也不知道,你说。”室内的灯光早被白慈换成适宜入睡的黄光,适宜温度,浴后的倦懒,白天忙于公事的疲惫都叫白慈昏昏欲睡,可她又不舍得回房去睡。
“诺亚方舟知道吗?”
这个白慈晓得,欢快地点头。
“全世界各处都有大洪水后得救的故事,中国就是伏羲和女娲兄妹。他们帮助了神,受到神的指引,保存物种和自己家养的狗和鸟,躲到大船上,躲过了浩劫,那场雨下了七七四十九天。四十九天过后,雨停了,该死光的人类差不多也死绝了,只剩下伏羲和女娲兄妹两人。两人生活一段时间之后,伏羲突然跟女娲说,这样下去不行啊,人类要完,我们得为人类的繁衍做出一点牺牲。”
“借口吧。一定是借口,男人就是这样,做什么都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白慈找个舒服的位置躺下,庄申怕她着凉,给她盖上薄毯。她玩着庄申的手指不忘发表评论,说完怕庄申不高兴自己打断她,接着问:“后来呢?女娲一定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