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申陪笑,“那就别让她知道。”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伤好之前,你就放假休息,按照工伤算。现在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庄申把到那里几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我总觉得桑株岩画那里有古怪,章总,你说既然羹株岩画的山体可以被凿空,那桑株岩画应该也可以吧,说不定那里又是一个储藏室。”
章桦背靠着转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才说:“如果真是这样,也不管我们的事情。”
“还有法尔蒂丝小姐,她好像知道点什么。一开始问当地人一些问题,若有所指,后来看到武器、炸药,她很生气。章总,公司真的在桑株岩画那有工地嘛?我没有看到相关的人员。”
章桦不置可否地笑笑,庄申知道,从老板这里她得不到答案,但是法尔蒂丝的问题老板不意外,这次毫无收获,老板也不意外。她的受伤,可能是一场奔波里唯一的意外。
“小庄,这件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你好好养伤,不要留疤。细皮嫩肉的小姑娘要是有疤,父母看着都心疼。你回家了?”
“没有。”
“还是在出租屋里,方不方便?有没有人照顾你?”
“不是……我没回家,有朋友让我去她家里,章总放心,她家好吃好喝。”
章桦说:“也好,有需要你告诉我。这次你鲁莽了,以后在外面,不管多想知道一件事情,都要把自己的安危放在首位,知道了吗?”
庄申老实道:“知道了。”
“小庄,方不方便问问,你是住哪个朋友家里,程琤?”庄申没毕业的时候就帮她干活,两人认识也有五六年,除了程琤没听说她和别人有很好的私教。住到别人家,会是谁?章桦很好奇。
“不是学姐……”
“难道是男朋友?小庄,个人问题这个事情,你周老师也挺关心的,她不会逼你,但是会关心你。”
从前周瑾待她不错,那年从安西回来之后,待她更好,哪怕她第一年没考上研究生,第二年周瑾照样给她担保。她不愿继续走学术路线,周瑾再不高兴,一样推荐她,为她张罗工作。“我知道周老师和章总关心我。不过不是男朋友,是女性朋友,以前在安西认识的。”庄申没有把白慈的身份告诉章桦,对她而言,白慈不是星月会的负责人,是那年秋天,她在安西遇见的宿命。
其实说起来,白慈的身份有点敏感,星月会的业务线很窄,交集的那部分博雅西市这几年涉及较多,算是竞争对手。章桦对星月会有所警惕,出手的拍品不是不好,也不是太假,而是太好又太真。好到她忍不住去想,星月会通过什么途径得到那些拍品,其中有多少灰色的部分,又有多少违法的部分。这几年,国家严打,对盗墓、走私、倒卖文物管控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