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塞姆说她应当知道,他是个男人,玛尼教的男人,他愿意娶她,只是他不能保证白慈会是他的唯一。
“我心里总有一块地方是你的,心脏最柔软的那部分。但是我没法把我的心都给你,我会为了利益或者需要和别人在一起。”
那时她有片刻的感动,至今想来有些可笑。要是换个人跟她说同样的话,她大概会一耳光抽到对方醒为止。
海塞姆求过婚,白慈没有答应。她不需要婚姻和孩子捆绑住苍鹰。她也不需要用婚姻证明什么。既然海塞姆想自由,那便让他自由,她自己也是自由的。
可是现在,她不想做沙漠里的狼。她从来就不是。她宁愿带着白芷和庄申一起,做一只家猫也好,一只傻兔子也好,什么都好。
她想要每个人都轻声细语地说话,想要耐心的,没有争吵的生活。
想要别人生就可得,她竭尽全力才能拥有的平静生活。
想要童年渴望的安宁岁月,独属于她的柔情。
一天之后,庄申、邱泽飞和白慈、法尔蒂丝一行同班飞机回上海,白净识带着白芷,让白慈和庄申坐一起。
庄申的精神不是太好,和来时一样,除了吃,便是睡。白慈睡一会儿醒了,觉得没劲,挨着庄申耳朵说话,故意咬她的耳垂。
“耳朵和脸都红了,别装睡了。”
庄申只好睁开眼,羞恼地瞪她,“我还受伤呢,你该不会是希望我伤口爆裂吧?”
“你这人,都受伤了还那么不正经。做什么那么激烈,嗯?”
“……我说不过你。”庄申别过头,继续闭上眼。
白慈又咬她,这次是脸。
“你是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