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调查清楚……”群臣开始就此事议论开来,毕竟还是不能只凭一个宫婢的话就认定赫连赤焰弑君。
赫连赤焰走至玫儿的身边,“大皇子是要仅凭她的一句话,就要众人都相信朕杀了父皇吗?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太草率也太可笑了吗?”
“难道还不够吗?那是她亲眼看到的,她是一直伺候你的宫婢,看到当时的情景不足为奇。”赫连青萧逼视着赫连赤焰,他从不想与少年以如此的情形对话,他当初对他也是相当有好感的,他想要保护这个美艳到极点的弟弟。
可是赫连赤焰太令自己失望了,不但勾?引了父皇,让父皇为他神魂颠倒,让父皇顶着所有的压力,给了他一个名分。
他却只是利用父皇,他对父皇的所有感情都是假的,他为的就只是皇位,他回报父皇的就是送他离开这个世界。
赫连青萧不能原谅,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恩能够原谅他的。
赫连赤焰微笑,一个有风度的宽容笑容,“大皇子不觉得一个人的言辞太过主观了吗?她是朕的奴婢不假,但仍然可以为了某些目的而被人收买。
尤其是面对你这样的一个风流倜傥的大皇子,如果许她一个太子妃,或者别的什么诸如此类的诱?惑,朕想……”他看了眼玫儿一脸委屈的模样,虽然对她有所歉疚,但她可不能背上杀父弑君这么沉重的罪名,“这对于一个久居深宫的宫女来说,是很难抗拒的。”
听了赫连赤焰的话,赫连青萧登时变了脸色,大声的吼道:“污蔑!你这是污蔑!你为了开脱自己的罪责,而不惜恶意中伤别人,你还真是坏透了。”
“你才是在污蔑朕吧,不过看在你对父皇一片孝心的份上,你今日对朕大不敬的事情,朕就不予追究了。如果你找不到新的有力的证据证明朕弑君,那就不要再耽误朕的吉时,朕要去祭天了。”赫连赤焰甩开龙袍的下摆,重新步上台阶。
“这……玫儿,你说当时还有什么人在行吗?”赫连青萧还是不死心的一再的追问着。
玫儿偷偷看了下赫连赤焰,然后结结巴巴地道:“还……还有……还有佟妃娘娘在……”
“佟妃娘娘……佟妃娘娘也在……”
“可是现在佟妃那个样子,应该也没发问了吧。”
“这件事情恐怕……哎……”朝堂之上的人有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
赫连赤焰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难道你们是想要请出朕的母妃吗?好啊……”他缓缓地转过身,淡淡地道:“……想必众卿都很清楚,母妃自从父皇驾崩后,就把自己关进了金盏苑,再不曾出来过,而且也不见任何人,包括朕。
如果谁能将母妃请出来,给朕一个清白,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你当然会这么说,你明知道没有人能够请出佟妃娘娘的。”赫连青萧的眼神倏地转狠,明明知道就是他杀害父皇的,但自己去无法为父皇讨回公道,甚至还让他夺取了皇位,“况且她是你的生身母妃,就算她真的看到是你做的,她也未必会说出真相。”
“那就不要再纠缠这个问题了。”赫连赤焰正色道:“败家祭天台。”
“皇上,等等……”巫神从殿外匆匆走了进来,“现在您还不能去祭天。”
赫连赤焰露出一抹嘲然之色,“巫神,来的还真是刚刚好,这又是大皇子不让朕亲政使出的什么花招吗?”
“皇上误会了,属下不是大皇子故意找来刁难您的。只是属下夜观天象,发现天有异色。”巫神面不改色,态度坦然,似乎不是在说假话。
赫连青萧微微松了一口气,不管是谁阻挠了赫连赤焰他都无所谓,只要是能够达到不让他亲政的目的就行。
“你是要告诉朕,因为你看到天有异色,朕就不能亲政了,连先皇的遗诏不遵吗?”赫连赤焰忍无可忍,一把将桌案上的御砚扫到了地上,砚台碎裂在地板上的咋响,令众臣一惊。
少年向来有着超出年龄的沉稳成熟,眼神也总是云淡风轻,有着别样的媚态,虽然自坐上了皇位后,献出了孤傲与冷漠,也曾些许动怒,但却从未如此在众臣面前震怒过。
“皇上请息怒,属下并未想要以此为借口组织您亲政,属下不是捕风捉影的人,只是事态不只如此,而是连护国神寺的玉玲珑也不见了。”
赫连赤焰不明白巫神所说的玉玲珑究竟是什么东西,但那定是一件甚为重要,甚至关系到国运昌盛的东西,因为满朝的文武一听到玉玲珑不见了便脸色骤变。
赫连赤焰脸色阴沉的回道养心殿时已经是午后了,穿过彩蝶飞舞的花圃,绕过涓涓细流,步入长廊,微风轻拂在鬓间,斜阳洒落在头上,留下淡淡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