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父皇是觉得焰儿太可爱了才笑的,你不要生气嘛……对了……焰儿,你觉得朕把这幅画挂在哪里好呢?” 赫连拓拿起画,在大殿内四处的张望着,一会儿走到这面墙比比,一会儿来到那面墙试试,却又总是不满意的摇摇头。

“我说父皇,你就不要再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啦,好不好,随便找个地方挂一挂不就好了,再不行不挂也没关系,又不是画得很好。” 赫连赤焰虽然很用心的画这幅画,但因为有着心事的关系,并未发挥的很好,他对这幅画真的还不是很满意。

“焰儿,你既然觉得画得不好,那就再帮父皇多画几幅吧,父皇就干脆为你的画准备一间房来挂,也为你准备一间单独用来画画的厢房可好?你要是喜欢宫里的哪位画师,也可以把他找来,你们相互切磋一下,这样既可以打发时间,朕也不用担心你会每天无聊而不开心,你看可好啊?” 赫连拓兴奋异常,眼中发出灿烂的光芒,他的目的很简单,只是希望焰儿可以安心的留在宫中。

“嗯……也可以,总比整日无所事事要好的多啊。” 赫连赤焰想了想后,同意了赫连拓的提议。

仅几日赫连拓就如言的为赫连赤焰在养心殿的后殿里腾出了一间房,御笔亲题‘欢焰殿’,寄予着赫连赤焰可以时刻展露欢颜的愿望。从此赫连赤焰就将这个欢焰殿当成了自己的胎教室。

一轮红日高挂,浓紫深黄的辉芒,将欢焰殿笼罩在红光中,也笼罩在了殿点慵懒的趴伏在桌案上的人身上。

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悄然离去,初春的时节似乎总是让人有着醺醺困意的,更何况是怀有身孕的赫连赤焰。

阮画师放下手中的画笔,缓步走到赫连赤焰的面前,看着少年那熟睡的脸,他无奈的捋着胡子摇摇头,“有劳玫儿姑娘,待四皇子醒来后,就说老臣还有有事在身,先行告退了,什么时候四皇子再想跟老臣学画,老臣随传随到。”

“是,玫儿记下了,阮大人请。” 玫儿为赫连赤焰披了件披风后,送阮画师离开。

一阵风拂过,枝头随风的撩拨而飒飒作响,隐约之间,赫连赤焰似乎听见了一些怪异的声音,夹杂在风中的沙沙声里。

眼皮沉重的似有千斤重,虽然很想睁开眼瞧瞧,却怎么都无法如愿,最终又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中。

“大皇子,请用茶。” 玫儿将茶递到赫连青箫的面前。

她十分震惊,在自己将阮画师送出了殿外,再进入室内的时候,便看到了赫连青箫独坐在赫连赤焰的卓岸边。

明明就有门,这堂堂大皇子居然不走正门,而是跃窗而入,真是想破玫儿的头,也想不明白。

她走到窗边,将大开的窗子关闭,阻挡住初春还相当凌烈的寒风,“大皇子,要奴婢叫醒四皇子嘛?” 虽然看到熟睡的少年很不忍心,但是毕竟大皇子才是日后太子的第一人选,同样是得罪不起。

赫连青箫轻轻啜了口茶,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淡淡的道:“不必了,反正时辰尚早。”

“是,那请您稍坐片刻。” 玫儿说罢便立于一旁不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