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江诚看着他的背影，又看向远处的温苏苏, 垂头叹息一声。

温明深在屋里躲了半天, 见状才走出来, 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淡淡开口, “爸爸, 我们回家吧。”

温江诚看着他。

半晌后开口：“明深……”

“你怎么变成现在的样子了？”

温明深笑笑, 走下台阶，语气漠然：“难道你觉得，你和我妈妈这样的人, 能养出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儿子吗？”

“你到底还是高估自己了。”

温江诚怔然不语。

其实，很久很久以前，明深也是个乖巧可爱的孩子。

很小的时候，温江诚下班回家，小小的儿子会跑过来，从鞋柜里拿出他的拖鞋递给他。

会扑进他怀里要抱抱，拿柔软的小脸蛋去蹭他的。

会一口一个“爸爸妈妈”，甜甜软软地学着别人唱儿歌，“爸爸妈妈去上班，我上幼儿园。”

可是好像，从他被爷爷接走再回来，虽然还是很乖巧，却再也没有那么软绵绵的时候了。

温江诚恍惚不已。

他记得清清楚楚，明深被接走前的那一天，孟悦如精神恍惚，从二楼窗台跳下去，摔断了腿。

一身的血，骇人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