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但她一哭,他就手足无措,也不敢强行去掰她的手。
刚才那套简单粗暴的方法,在她这里没了效。
“我就是不要,可不可以?”
季眠还死死捂着眼,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
姜妄迟疑了一下,她是他的夫人,按规矩也是可以留下这些记忆的。
“可以,但是我想知道为什么?”
季眠边哽咽,边断断续续道:“我想要记住刚才的事,记住你刚才的样子。”
我要记住你多厉害,记住你是个英雄,没有人心疼你,我可以心疼你。
刚才姜妄与山鬼的缠斗,带来了疾风暴雨,电闪雷鸣。
阳光班的学生都被雷声惊醒,大家茫然地看向车窗外——
“啊,怎么突然下雨了?”
“好扫兴,没法儿烧烤了。”
“农家院有雨棚,应该没问题。”
……
众人纷纷从昏迷中醒来,只当自己坐车太疲乏,小睡了一会儿。刚才的惊心动魄和世界观碎裂就像从没有存在过,眼前最让他们记挂的只有下雨不能烧烤了这件事。
汽车安全到了农家院,季眠还没有彻底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脸色惨白,胸口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