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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错愕地看了她好半天,眼底的情绪翻涌,浓烈又疯狂,“行,我他妈自作多情,你以后有什么事,就让你男人护着你。我再管你,我就是你孙子!操!”

他吼完最后一句,转身就跑掉了。他不敢再多留一秒,怕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

季眠太阳穴突突地跳,头痛欲裂,也没心情管他了,自己回了公寓,倒头就睡着了。

她是夜里两点多醒的,大概是白天的经历太激烈,她一晚都睡得不踏实。她在黑暗里缓了会儿,感觉有些口渴,下床去喝水。

路过窗边,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居然打来窗帘看了一眼。

窗帘打开一条缝,她的手指就僵住了。

凌晨两点,姜妄坐在楼下马路牙子上,抱着灯柱,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整个小区都陷入沉睡中,长长一条马路,来路归途都没人,只有姜妄缩在那里,孤孤单单的一团黑影笼在寂寥无比的夜色里。

季眠喉头有些涩,可能是深夜让人变得感性,她看着路灯下那团影子,突然想会不会动心。

放任下去的话,也许会,她不知道。但现在,绝对不会。她会永生忠于神君煊阳。

季眠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区区手指,毫不犹豫的关了窗帘。

姜妄昨晚喝了太多酒,第二天下午才醒。他从床上爬起来,胡乱地抓着乱发,整个人肉眼可见的颓靡。

宿醉让他头痛欲裂,脾气也更加暴躁。

公寓里只有陆晨在,他守了他一天。他太知道姜妄喝醉是个什么狗德行了,一步都不敢离开。

陆晨端了醒酒汤给他,姜妄端着碗,边揉太阳穴边喝,嘴里还要骂骂咧咧。

他很不爽地抬头看陆晨,“我哪里诋毁他了?我说的是实话,季眠被欺负的时候,他在哪儿?季眠要肯跟我,我得放心尖上疼,一根头发都不会让人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