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如何不像我了?润泽,你看人的本事还得涨涨,难不成,我便是适合那杏花酒的甜口?”觉信接过后,又抿了一口。
晏初此时却叹了一口气,摇摇首,倏然便认真起来,“非也,我只是觉得你过往的经历必定是苦厄非常,才觉得你该爱甜的。”
觉信似是并没有想到,他会听到如此的回答,只见他微微一愣之下,持酒瓶的手一僵,而后微微笑了一下,“这世上多的是不能苦尽甘来之事,还不如恣意潇洒,就此走上一遭,辛辣得热烈,活得张扬。”
晏初闻言似也沉默了下来,虽是身处书中,然而她所接触的每一个人,都是有血有肉之人,有思想,有行为,更是有想法。
觉信见她乖巧的模样,似是有些不习惯,自嘲了下,“我本就是表里不一之人,若给你看透了,岂不是无趣。”
晏初倒是往后一趟,平躺在廊桥之上,眼瞧着有一两只鬼影朝自己聚拢了过来,“谁要看透你,我这纯属浪费时间。你可知青提君去妖界所谓何事?”
觉信瓶口举至唇口,便欲饮下,听她如此一问,忽而便大笑起来,便是连晏初都微微不解的抬起头去瞧他,只见他好不容易渐渐缓下,“你为何不去问问你家徒儿,在这来问我呢?”
晏初被糗得一脚便想将觉信踹到底下去,她忍了忍,“他不愿说之事,我如何问也不会有结果的,你应也是了解他。”
觉信思索了一番后,方道,“你迟早也会知晓的,芙蕖被抓去妖界了。”
晏初震惊得一把坐了起来,圆睁着双眸,“何时之事?”她道原以为是芙蕖身子欠佳,一直休憩于房内,这人何时被捕的,她竟是丝毫不曾察觉。
别说是她,便是其他人亦是不察,遂那日妖界之人过来通风报信之时,连觉信也呆了下。如若不是那名大汉曾在客栈内见过芙蕖,又如何能第一时间过来通报,亦是还了我们给他抓到老精的恩情。
芙蕖一路同他们走来,若说是的得罪了妖界,也未必说得上。可如若不是,又是何人如此大费周章将她捕去了?
“容凡前去救人去了,他的身份,量宵小们也不敢为难他。比起这个,我倒是觉得妖界要和他做一笔买卖,究竟谈得如何,便要等他回来后方才知晓了。”
晏初了悟的看了一眼四周的百鬼之姿,方才明了,为何要将他们召唤出来了。既然对方能神出鬼没的将人给掳走,要么就是修为高于他们任何一人,要么便是有特殊的法子。
未免事情再次发生,遂觉信与容凡应是商榷后而行事的。说起此事,晏初却觉今日他的百鬼不太对。“你可觉得,今夜,他们一直绕着我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