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陈侧妃瞧着李家被徒明煜催债,到最后闹的家破人亡之时,还能当成热闹来瞧,甚至还对家破人亡的李氏起了几分同情之心,要不那怕有着徒明煜的吩咐,她要让李氏知道李父、李兄身亡之事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陈侧妃先前看热闹时还能笑嘻嘻的瞧着,不过当事情发生在自个身上之后,她就完全笑不出来了。
齐国公府在京中绝对算得上是欠债大户,欠了足足有六十万两银子,那怕齐国公府砸锅卖铁都还不出来,更别提因着太子催债一事,不少人家抛卖起家中值钱的东西好还债,这京城里的市场早就已经饱和。
好些东西半年前还能卖得上价,但在半年后已然有价无市了,为了要还上这笔银子,齐国公府着实伤筋动骨了一番,甚至好些女眷的嫁妆也不得不拿出来了,也因着如此,就连齐国公府也跟着陈侧妃生份了。
为了这事,陈侧妃没少跟徒明煜闹过,无奈徒明煜自己也被平康帝逼的紧,闹到最后徒明煜宁可去李氏房里寻安静,也不愿意去陈侧妃屋里待着,着实让陈侧妃恨的牙痒痒的。
陈侧妃一连数日连徒明煜的脸都没见到,急的她直接让徒磎装起病来了。
要是以往,一听到徒磎生病,徒明煜再怎么的也必定会过来瞧一瞧儿子,但这一次徒明煜不过就让高明请了个太医过去,自己竟然连半点来瞧儿子的意思都没有。
不只是陈侧妃失望的很,就连徒磎也失望的很,又哭又闹的连药都不肯喝了,险些把小病给搞成大病。
陈侧妃哄了许久,好不容易才把徒磎哄下。
一想到自徒磎莫名的被太子冷落,再想到娘家被太子逼的几乎都快要过不了这个年,陈侧妃气的直抹泪,“太子也不知怎么了,连磎儿也不管了,还有我爹爹那儿,爹爹会借这么多的银子还不是为了帮太子打点,可恨太子连往日的情份都不顾了。”
“娘娘息怒。”陈侧妃的奶嬷嬷──陈嬷嬷微微一叹,劝道:“太子毕竟是太子,国有国法,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按她看,太子是被娘娘给闹走的,娘娘这样日日跟太子吵闹,别说太子受不了了,那怕是一般的男人,也绝计受不了的。
横竖齐国公府眼下都这样了,还不如先想办法把太子给捥留住才是,别看太子眼下只有磎皇孙一个儿子,太子毕竟年轻,早晚都能再生子,按她看,还是正经的给磎皇孙多添几个弟弟才是。
陈侧妃微微一叹,她又何曾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只不过也不知怎么的,她在太子府中也算受宠,但生了磎儿之后就一直没有动静,不只是奶娘着急,就连她也有些着急,可这子嗣之事,再急也没用啊。
“娘娘。”陈嬷嬷低声道:“我倒是听说有一个苗疆土司,专治不孕不育,要不……”
陈侧妃连忙摇了摇头,“不可!宫里最禁巫蛊之术,我那好去接近那种人,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