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这爵位继承是荣国府里的事,他可是他爹临死前上旨指定的爵位继承人,那怕是庶出,也轮不到一个史家人说话。
史鼐难得的老脸一红,又沉声道:“赦表哥,这生身之母之事,还是别乱说的好。”
那怕贾代善膝下就只有贾赦和贾政两个儿子,不过贾赦要是自承为庶出,落到有心人的耳里,说不定还会闹出好些事来。
贾政也怒道:“大哥,你自己不认亲娘也就罢了,何必把我也给拖下水,说我是什么婢生子!”
贾赦没好气道:“你自己是不是婢生子,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若非如此,你何必派了那么多人到东北去查自个亲娘的事。”
贾政跟国库借了这么多钱,既使后来跟太子定了还钱之法后,还三不五时手紧,不是变卖自己房里的摆设,再不就是抢一抢王夫人的银子,这次数一多,那怕是他也忍不住好奇贾政把银钱用到那里去了。
结果仔细一查,除了一些银钱是被贾政拿来走动走动,希望能找人帮着说上一说,好官复原职之外,另外还有一小部份是被贾政用来寻找自己的亲娘了,还真没想到,贾政这个没心肝的倒是对自个亲娘颇有几分孝心啊。
贾政老脸一白,又强自辩解道:“贾赦你休得胡言,我怎么可能不是老太太所生!”
贾赦不客气的直接白了他一眼,“莫非你还不死心,要我说一说你让人捡了甄柔的尸骨?还修坟立碑,上书不孝子贾存周之事吗?”
一听到这话,贾政瞬间脸色灰白。他万没想到贾赦竟然会知道这事。
一瞧贾政神情,大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更别提……贾敬当年也多少从贾代化嘴里知道一二,甚至知道的还比贾赦知道的更多些。
贾敬微叹,略过此事不提,沉声道:“且不管你和政兄弟是否是老太君亲生,就我所知,老太君这些时日以来一直安安份份的待在荣庆堂中,她身旁的仆妇又大多被抵了债,怎么可能会下毒呢?这事是否有误?”
他一个修行之人,也懒得管荣国府里的遭心事,不过贾赦要把贾史氏送到家庙,这一点着实过了。
且不说贾史氏企图杀子着实是件丑事,再则,要是让人知道贾赦和贾政都非贾母之子,说不定还有人追一追当年贾代善弄出来的欺君之罪,更甚至要是让人查出了贾赦生母……咳咳,无论怎么瞧,这事着实不智。
贾敬思前想后,便想着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便是。让贾史氏禁足可,但犯不着送家庙这么严重了。
“不错!”贾赦沉痛道:“下毒的人,并非老太太,而是元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