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晒道:“你能对才三岁的碔哥儿出手,便可观出一二,倘若真要查……”
贾赦嘿嘿冷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不只如此,他还若有意似无意的瞧了贾母一眼,那眼神尽在贾母和王夫人身上打转,直看的二人着实不安。
王夫人心下一沉,她心里明白,这事是不能查的,虽说张氏之死与她无关,但却是她帮着贾母动手,还有瑚哥儿……
王夫人心下一紧,着实不知道贾赦究竟知道了多少。
事实上,贾赦虽然知道了不少,但着实没有多少证据,要是有证据,他早就直接拉贾母与王夫人去挝登闻鼓了,那会容得这两人继续在他跟前放肆。
贾赦一个‘查’字,压的王夫人和贾政不敢出声,就连贾母也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贾赦冷冷把贾母等人的反应全都收在眼中,高声道:“树大分枝,我跟贾政也都是做祖父的人,也是时候分家,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众人都连忙起身还以一礼,直道不敢。
见贾赦当真有强逼他们分家之势,贾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咬牙道:“我不分家!”
他虽然迂,但人可不蠢,只要不分家,他便是堂堂正正的荣国府二老爷,去到那里人人都得敬他一步,但要是分了家,他还剩下什么,也不过就是工部一个小小的六品官罢了,在京城这种地界,随便掉个牌匾下来说不定都会砸到一个六品官。
那怕王家眼下再好,但他姓贾不姓王,再加上文武不同调,他能沾得到多少便宜?是以贾政说什么也不肯分家。
“不错!”贾母也坚持道:“我也反对分家。”
她眼眸微冷,“要是赦儿一意孤行,那就别怪为娘的去挝登闻鼓了。”
分家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贾赦固然可以往大里说,不过她也可以往小里说,就看谁有本事。
至于张氏和瑚哥儿的事,当年动手的是王夫人,可不是她,要真闹的很了,也不过王夫人倒楣,关她什么事儿,况且她做为婆母,教训一个不孝的儿媳与孙子又有何错!?
她是贾赦的娘,光凭这一点,她就立于不败之地。
见贾母支持,贾政当下大喜,傲然道:“不错,我就是不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