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大房里的几个孩子都没事,反倒是甄老太太没了一想到甄老太太没了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麻烦,说不得圣上一怒之下,还会拉着他们给甄老太太赔葬,狱卒便恼的很。
他脸色阴沉,一边骂,一边狠狠踢着甄澍,“还想迁葬归乡!还想睡什么棺材?还以为你们是以前的甄家吗?”
他心下不满,当真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像甄家这种做尽坏事的,圣上竟然还一心护着,这日子过的比他们这些规矩人还舒服,这贼老天当真是瞎了眼了。
不爽之下,他连踢了好几脚,踢的又重又急,甄澍富贵了一辈子,即使遭了难,在甄老太太的照抚之下,他也不曾受过半点委屈,那里经过这种事儿,顿时被踢的哀哀直叫,不住求饶。
但他越求,越是引起了狱卒的火气,脚下越发不容情,眼见甄澍要被活活踢死之际,还是一个年纪略大些的狱卒劝道:“好啦!脚底下留点力,别把人给弄死了,万一要是上面追问起来,不好交待啊。”
“弄死也是活该!”狱卒不屑的呸了一口,“就甄家做的事儿,天理不容,死了也是活该!”
那老狱卒劝了劝,好不容易才劝下那年轻狱卒,但那年轻狱卒仍不甘心,不知从那儿弄了条刑讯用的鞭子,没头没脑的狠狠给了甄澍好几鞭,那刑讯用的鞭子都是用着上好的藤条所做,一鞭下去顿时皮破血流。
狱卒一鞭子又正好打在甄澍的脸上,顿时将甄澍给打的毁了容,即使甄澍将来能出得去,一个毁了容的男人,也注定与科举绝缘了。
狱卒打完之后,这才骂咧咧的离去,连瞧都不瞧血淋淋的甄澍一眼。
一旁的甄家人早瞧的惊声尖叫,好些胆小一点的甚至吓晕了过去,倒是甄二太太勉强撑住,急忙问道:“澍儿!你怎么样了?伤的可重?”
甄澍呆呆的望着前方甄老太太的尸首,满脸绝望之色。
甄二太太问了几句,等不到儿子回话,又见着甄澍脸上的伤口,泣道:“我的儿啊,你脸上受了伤,这以后岂不是考不了科举,这该怎么办啊?”
她心下着急,颜面有损之人不得为官,儿子以后岂不是完了?
甄澍瞧着一旁甄老太太的尸首,突然狂笑道:“太太还想着科举!?难道太太还看不出来?咱们甄家完了!”
且不说犯罪之人不得科举入仕,从老太太没了的那一时刻起,他们甄家也跟着完了。
狱卒细细查了一回,始终不知道甄老太太是怎么没的,可这等大事,狱卒不敢隐暪,连忙上报给了平康帝知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