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说句不好听的,即使叔王成功了,外祖父也不过加封个国公爷便是,那及得上阁老的权势,而且如果张家是什么读书人家,会在乎区区的国公爷的名头吗?
从珠大嫂子身上,他也可以看出一些读书人的傲气,怎么想,贾琏都觉得有几分古怪。
贾赦晒道:“当年谁不疑心,不过偏生那请叔王继位的折子之中有你大舅舅的亲笔签名。”
较真而言,这事与张阁老无关,他当时要是肯狠下心来,舍弃大舅兄,说不定还能保全张家其他人,但张阁老亦坚持自个儿子无辜,就因为如此,整个张家被牵连了进去,全家抄斩,就连出嫁女也得不到好。
说起来,张氏并不是唯一一个死的不明不白的张家女,就他所知,张氏嫁到姑苏的妹子没几年后也死的不明不白。
“当真是我舅舅的亲笔签名?”贾琏仍有几分不信,如果他外祖父是阁老,怎么会教导出这么一个糊涂的儿子?
“怎么不是他。”贾赦无奈道:“你舅舅可是当朝榜眼,那一手笔迹是暪不过人的,圣上也亲眼瞧过,确实是你大舅舅的笔迹。”
笔迹虽真,但这事的确是有几分古怪,无论是大舅兄和张阁老都不断喊冤,无奈证据确凿,张家最后还是被抄家了。
贾琏沉默许久后问道:“那我娘可是老太太下的狠手?”
比起什么大舅舅的冤屈,他更想知道母亲的死因。
贾赦摇了摇头,“怕是不只老太太。”
按理说,这事应该是老太太所做的,但他总觉得,如果是老太太的话,手段不会如此明显,以老太太之能,应该是毒死了人,但到最后一刻都不知道自己是中毒而死才是。
再则,现今细想,瑚哥儿之事怕是也有些问题,但老太太杀了张氏不奇怪,却没道理连瑚哥儿都不放过,再加上梦中所梦到的,贾赦疑心下手的其实是王氏,而老太太则是帮凶。
他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娘绝对不是难产而死的,当年……”
当年他一听到张氏怕是不行了,也顾不得什么产房不洁,当下就冲了进去,他亲眼见到,张氏口吐黑血……
贾赦眼眸微冷,冷声道:“我亲眼见到你母口吐黑血而亡。那有一个难产而死的妇人是口吐黑血的?我当时便知道你母之死必有些问题,只不过老太太压着,不许我再追查下去。当时张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