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长燕青自幼在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创伤，是个心理扭曲的人物？”他问道。

红姐点点头，算是对萧然的猜测表达了赞同。

萧然想起了长燕青身上那些骇人的伤口，一道一道规律整齐，但都是在自己正好能碰到的位置，所以那些伤口应该是长燕青自己划的。

心里压抑着怎样的情绪，才能做到这种程度呢？

“知道了他的身份后，我才想起，刚见到他的那天，他身上的那些血应该是他的几个哥哥的，他是杀了他的几个哥哥，然后逃了出来。”红姐紧紧攥着手里的茶杯。

萧然脸上浮现怅然之色:“你可知……长燕青死前的一晚，他杀了皇宫里的所有人，包括长燕皇帝。”

红姐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摇摇头，脸上已经做不出别的表情了。

许久，她才开口。

“阿青其实是个很可怜的人，我现在很后悔……”红姐喃喃道。

萧然看向她:“后悔什么？”

红姐回过了神，连忙摇了摇头:“也没啥……后悔没有好好开导他。”

萧然将茶杯里茶水一饮而尽，站起朝着门口走去。

红姐跟着站起。

“你要走了？”她问道。

萧然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抬眸望了眼街道上萧瑟的气息，驻足许久。

“红姐，我有说过等哪一天有机会了，就将自己的故事讲述于你听吧？”萧然轻声说着。

红姐站在萧然的身后，愣着点点头:“对，你好像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