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秘境探险之时,他总是跑在最前面的那一个,有任何需要试探危险的事情,总是他一个人揽下了。
可到最后呢?
那些高高在上、高傲自大的宗门弟子只是将他当做是跑腿的,当做是一枚弃之后并不会觉得可惜的棋子。
甚至,那位高高在上、受尽众人追捧的宗门天骄将他当做是一条可供使唤的狗来看待。
仿佛只要那个人招一招手,他就会跪在那人面前摇尾乞怜般,才好在那些宗门天骄分完天材地宝之后,得到他们不想要的东西。
最可恨的是,他为那个人探索险路,在深陷险境之时,那些高高在上的宗门弟子却没有一个人来救他。
后来,他从险境之中爬了回来。
那些宗门天骄当他是一条狗,是一枚棋子,那他也要让那些天骄试试看,被一条疯狗咬到的滋味。
“我记得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我杀掉的第一个宗门弟子,似乎叫什么碧落宗的小师弟。那个小师弟好单纯啊,大概是第一次出来历练吧,傻乎乎的,我说什么,他都信。”
钟华翰笑了起来,唇角上扬,轻声道:“后来我安排了一个极其完美的险境,让他去死,我至今还记得那双眼睛里临死前流露出来的难以置信,那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一双眼睛。”
钟华翰停下脚步,转眸朝着大殿四周看了一眼,目光落到站在东方的三两个弟子身上,恍然大悟道:“哦我都忘记了,在场的弟子之中还有三个是碧落宗那个小宗门的弟子啊。”
“我要杀了你!”碧落宗的其中一名弟子冷声道。
钟华翰闻言,笑出了声来,道:“那你倒是来啊?只可惜,你现在动不了了啊。”
“我还杀过别的宗门弟子,全都是当初那些把我当做狗,然后对我呼来唤去的那些人所在的宗门。”
钟华翰转眸看向暮摇光,面容间的笑意更甚了,道:“只是可惜,我还没有杀过剑宗和道宗的宗门弟子。不过在今日,总算能实现我这个愿望了。”
“你们剑宗与道宗的弟子在外历练,都会留一盏心头血的灯在宗门内吧?没关系,我这张脸是假的,这个名字也是假的,那些长老找不到我的。”钟华翰盯着暮摇光,冷冷道:“杀了你们,这世上又少了好多宗门弟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