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顾临安一眼,收起手机,淡定道:“马上就要去见你祖奶奶了,没有一份正式工作怎么行?”
——呆鹿会以为他一贫如洗,买不起鹿草养不起家的!
——到时候一筐鹿草被别人拐跑了你赔?
“……”
顾临安还在感叹祖爷爷和祖奶奶深刻而物质的感情,就见祖爷爷继续嫌弃地看了自己一眼,意有所指道:“要是都像你一样混吃混喝,什么时候能把自己嫁出去?”
顾临安:“……”
——什么没工作?怎么没工作?
——靠着一张英俊的脸讨全家开心难道不是我伟大而崇高的工作吗?
直到祖爷爷给大哥安排好的项目主管打电话,约谈稍后去绿晋江的事时,顾临安还在愤愤不平。
——不是,你们秀恩爱就秀恩爱,一定要拿我当对照组是什么意思???
这口狗粮是黑暗蘑菇汤味儿的,不吃!
……
在顾临安推翻整盆狗粮,准备跟着祖爷爷考察绿晋江时,苏澈还在继续过着平静而充实的乡村生活。
“早。”
他推开门,给鹅子们喂了些饲料,满意地看着它们列队、正步走、低头叨叨叨。
“咦?”
空荡荡的鹅舍里,突然有什么东西吸引住了苏澈的目光。
他走过去,伸手一摸。
……
“就这么简单吗?”
陈静瑛拿着勺子,一边喝汤一边羡慕地问苏澈。
“对。”
苏澈面前摆着圆滚滚的鹅蛋,问她:“要不咱们晚上喝蛋花汤?”
“不不不。”差点被吓得一口汤呛在喉咙里,陈静瑛猛摆手:“会孵出小鹅来的吧?”
“没有,我摸过了,是未受精的蛋。”
“那也不行!”陈静瑛严词拒绝:“这可是获得社会实践分数的重要依据,怎么能吃呢?”
话是这么说,但她望着鹅蛋的眼神和吞口水的动作却毫无说服力。
“我和泰迪的鸡鸭这两天还什么都没下呢,一整天只知道吃吃吃,连根毛都不给我。泰迪昨天想拔几根鸡毛做个鸡毛毽子,被窝里最凶的那只小母鸡追着叨了一条街,裤腿都叨烂了!”
“闭嘴!”肖晓明黑了脸。
“干嘛?你不就是有了第一个小萌主之后贼心不死地想要当一个像苏澈弟弟一样成功的网红吗?我说错了?”
“我告诉你,他不光直播扎鸡毛毽子给观众看,还把自己窝里的鸡全都编了号,公鸡1到10号,母鸡11到20,把裤子叨烂了的那只就是鸡十三妹!”
苏澈:“……”
“那也比你拿了个脸盆出来,让鸭子们排队在里面练习游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