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擎宇但笑不语，看着白灵苏。他记得这个女人，在林厅长家里打过照面，当时她低着头没看仔细，现在隔远了些看，还有些看头，端详一阵子他才开口问“什么事儿？”

林厅长凑近他的耳朵，说了几句话，吴擎宇点点头

接着冷哼一声，把烟灰敲进烟灰缸“他私吞了码头上的货，照理说早就该死了。他是为了留一条狗命，才去巡捕房自首，现在蹲在牢里，也算是捡了条命。可他吞了码头上的货不能就那么算了，几句话轻飘飘的就想把人放了，那今天他偷，后天别人偷，还有完没完？让他出五百大洋填上窟窿，算是便宜了他，还有什么好来求情的”

吴擎宇吐出一口烟，警察厅长就在他的身旁，他说这句话时，语调舒缓，神态自若，言语间老练持重

白灵苏定定神，压着心里的不安开口“我知道是我表哥做了错事，也不求什么，我们会想办法把钱补齐，就只求宇哥高抬贵手，饶他一命”

“这些事儿，不如找个地方，你跟宇哥单独好好聊聊，把宇哥哄的高兴了，这都不是事儿”旁边离门最近的男人起哄架秧子，其他人也随声附和“是啊是啊，宇哥对女人客气的很，怜香惜玉，有求必应，你多求求他，你表哥就放出来了”

吴擎宇听着这些人的话，摇头轻笑“她可不值五百大洋”说完，又瞟了白灵苏一眼

“一次当然不够，多睡几次不就有了”大家笑的更厉害了

满座的人笑得前仰后合

，林厅长的手也已经滑到了她的腰间，白灵苏羞得满脸通红，眼下有求于人，只能忍着“宇哥，您大人有大量，宽限我们几天，一准凑够五百大洋还上”接着咬咬牙又说“如果我表哥在牢里丢了性命，你们也得不到钱，这种亏本的生意，宇哥应该不会做吧？”

“什么时候能凑齐？”吴擎宇面带不屑

“恐怕要花些日子，毕竟五百块大洋对于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不是小数目”白灵苏咬着嘴唇，眼眸垂下，她不敢看着吴擎宇的眼睛，吴擎宇的眼睛让她觉得害怕

“你说让我宽限我就宽限？我怎么那么听你的话？”吴擎宇讥讽道

白灵苏把求救的眼神看向林厅长，林厅长眼瞧着到嘴边的肉吃不着，正馋的要命，忙替她说话“擎宇，白老师这么体面的人，都低声下气的求你了，不如给个面子？”

“厅长的面子当然要给的”吴擎宇笑着说“不过，我对手下的人也不好交代”他说着话，将手边的杯子一溜排开，接着看了一眼白灵苏，把香烟含在嘴角，拿过桌上的洋酒，拽开瓶塞，将杯子挨个倒满，一瓶酒见底才慢条斯理地说“白小姐，空口无凭，凭你几句话就破了规矩，我也不好交代。不如这样，今天大家出来就是找个乐子，一杯酒一个月的期限，看白小姐能喝几杯”

“这个好玩，这个好玩”众人又起哄，兴致盎然的等着看一出好戏

白灵苏看着满杯的酒想了片刻，又看看吴擎宇，问“说话算话？”

“当然”

白灵苏起身，漫过桌子，伸手够过第一杯酒，杯子不小，一只手握不过来。白灵苏把酒杯递到嘴边，鼻间立刻充斥着烈酒的刺鼻气味，她皱皱眉头，闭着眼睛仰头往下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