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子,有媒人上门提亲说是一家人看上了白灵苏,后母喜上眉梢,忙问是什么人家。
媒人支支吾吾,一个劲儿地说“
有钱有势,是个体面的人家”
“年龄有多大了?”白灵苏年龄也不少了,转年就二十了,女儿家总归是要嫁出去的,越晚恐怕是越找不到好人家。后母表现得积极,也是怕落了旁人的口实,说她对白灵苏的亲事不上心
“三十几岁”媒婆回答的遮遮掩掩
一听年龄,后母的颜色淡了下来“这么大年纪了,还没娶亲?”
“娶了,今年年初,老婆得病去世了”媒婆轻描淡写“有个孩子,是灵苏学校的,那日,正巧他去接孩子,见着灵苏,直夸灵苏大方得体,人如其名,水灵灵的,这不就在家里坐不住了,让我来提亲”
后母点点头,“哦”的应了一声,再去看白灵苏的脸色,从开始到媒婆说完,就没好过。
白灵苏知道那个男人,听说是个做生意的,见过几次面,圆脸圆肚子,走起路来像动物园里的企鹅。后母打发了媒婆,这段日子,媒婆又上门了几次,白灵苏一直躲着没见。
不管什么年月,女人的身体就是女人最原始的武器,现在后母打起她的主意,无非是用她一辈子的幸福来换表哥这条命
“你也二十了,虚岁都二十二了,那家虽说是续弦,可也缺不了你的吃穿,出入都有汽车,住洋房,比憋屈在这么个小破弄堂里要好得多”
“既然这么好,不如介绍给思琪”白灵苏说话阴阳怪气
“思琪才十五,还是个孩子”后母忙争辩,又觉得心虚,低下头去。她是想给白思琪找个有钱人家嫁了,要不然也亏了白思琪那张白白净净的脸蛋,可是绝不是这家续弦的,要嫁就做明媒正娶的正室
后母又落泪,白灵苏看的心烦“有在这里落泪的功夫,不如想想怎么筹些钱打点,先保住命要紧”
白灵苏虽说着气话,嘴里再是埋怨,可心里还是在盘算跟怎么救人。毕竟也是沾亲带故,更何况,之前舅舅一家确实对她也不错,表哥犯浑是真的,对她的关照也是真的。小时候不止一次为了她跟别人打破头,她哭,表哥还拿零嘴哄着她,冲着这份儿情谊,白灵苏也当真撂不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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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守在门口的人,吆喝着打牌,正在兴头上,见吴擎宇过来
,纷纷起身问好“宇哥”
吴擎宇走到跟前,点点头,看看四周,又看看眼前的人问“人呢?”
“在里面,咸鱼看着呢”
吴擎宇抬抬下巴吩咐道“打开门,我进去看一下”
伴随着一阵吱悠吱悠扰人的动静,仓库的大门被打开,迎面扑来一股海鱼的腥味跟木头发霉的味道。吴擎宇抬手掩了掩鼻子,迈开长腿跨进仓库。仓库顶上亮着一盏灯泡,照的角落里不是很明亮。
吴擎宇环顾一下四周,没看到人,他皱起眉头,厉声问“不是说人在里面?”
带头的人表情惶恐,眼珠滴溜滴溜的看着仓库里面,“我们几个一直守在外面,这里没有其他的出口,窗子都封死了,肯定没跑,再说还有咸鱼呢”说着,眼睛开始四下搜寻